第十一章 從關中到西陵（一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我懂了。”歐陽安娜抱起兩個男孩親了親，不免想起留在南京的女兒。

“與我無關？你忘了嗎？十年前，上海虹口海上達摩山的滅門案，我的父親歐陽思聰，便是死於阿海之手。”安娜縱馬向前，朗聲道，“北洋，如果三個月內，還是不能找到阿海複仇，我自會拜彆，請你不必擔憂。”

“挖開清朝的皇陵？”

歐陽安娜微微一愣，雖說久彆相逢，但秦北洋陷於悲哀，除了闡發如何找到阿海，始終沉默寡言，特彆製止跟安娜伶仃相處。每到夜裡，秦北洋還要尋覓古墓鑽出來，形如食屍惡鬼，教人望而生畏。

“你們是來找小木的嗎？”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，伸直在牆角，摟著兩個男孩說，“他已經被人抓走了。”

她直視著秦北洋的雙眼：“你要趕我走？”

出了盜墓村，俯瞰悄悄的伊水，秦北洋在頓時說：“安娜，你不必跟著我們去，你回上海去照顧女兒吧。”

“公然是他！”安娜問，“你可知阿海要把小木帶去那裡？”

“我明白了！”李隆盛說，“阿海跟我一樣，對於清朝有著不共戴天之仇。是以，他纔會從小被奉上太白山，被練習成以顛覆清廷為己任的刺客。”

她的口音較著分歧於盜墓村的本地人，而是帶著江浙與海島的氣味。

村前有幾棟屋子被燒成了殘垣斷壁，氛圍中殘留著焦味。幾口新墳方纔堆起，有女人孩子趴在墳頭哭著。秦北洋謹慎翼翼地抓著韁繩。村民們紛繁逃竄到屋子裡，或乾脆跑到光禿禿的山梁上。這些傢夥們對死人並不客氣，看到活人反而怕得要命。

小郡王倒吸一口寒氣，他但是世代接受滿清冊封的蒙古諸侯，如果郡王老爺子傳聞了的確要氣死。

李隆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：“你的身邊總有奇女子。”

小郡王手搭涼棚，西望太行山紫荊關，永寧山的鬆柏如大海起伏，安葬著前清的雍正、嘉慶、道光、光緒四座帝陵，另有三座後陵與三座妃陵，更埋著王公、公主等很多皇親國戚。穿過火焰牌坊，便是巍峨的大紅門。當年守門的八旗兵丁，早已樹倒猢猻散，門檻表裡充滿雜草。聞著陵墓的氣味，九色衝到最前頭，如同倦鳥歸巢。清朝滅亡也才十多年，神道上的石像生已經殘破了。

“複仇是男人的事，與女人無關。”秦北洋轉頭看向蒼穹，“這是我與阿海之間的仇怨。”

海女說這兩個孩子，是海盜之王歐陽思聰的種，寧肯讓他倆長大後做海盜，也毫不會做盜墓賊土夫子的。她又捏著安娜的手，再看了一眼秦北洋說：“求求你們，把小木活著帶返來。除了掘墓，他冇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。現在他纔是這兩個孩子的爹。”

“好，我們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