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先生[第1頁/共4頁]

玉娘問道：“多少錢一塊兒？”

林家的狗血事，一日冇有十件也有八件。林貞被林俊打人嚇了一跳，但也僅限於此。跟玉娘說了幾句話，放心湯的藥效上來，就睡著了。還不曉得玉娘俄然間已盤算主張，預備把她遠遠嫁到都城了。

次日醒來，先見了教古箏的女先生。玉娘刻薄，叫人過了中秋節再上工。說是先生，卻隻稱呼名字，畢竟是退役的娼家。玉娘為了名聲計，特特叫林俊從外埠買一個大哥的――退役年限非常長遠，便是此地有昔日的姘頭也不記得了。反正隻教無關緊急的箏，就當放多一個老媽媽在屋裡了。

玉娘撲哧一笑：“你去請，誰見了？便是見了，他日跟人爭論起來，人家也說忘了。不若寫個字條兒，好做憑據！”

玉娘捂嘴笑道：“既感覺都雅，明日就帶上吧。”

林俊來了興趣，忙問：“你還傳聞過甚麼？”

楊媽媽更歡暢，因在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另有人家要，心中非常感激，對著林貞便有些奉迎。說話非常暖和，麵對林貞對箏難易程度的發問，儘管笑道：“姐姐不消急，我們如許的人家，略隻一二就極好。比起會彈，會聽纔要緊呢。”

林貞道：“太貴就不要了。”

“貴甚？好東西為何不要？”林俊道，“你不懂買賣上的事兒，若真做出你說的小方片兒來，有的是人家要。誰家耐煩黑乎乎的高粱紙！”

聽聞林貞來拜見，端坐在椅子上，摸著山羊鬚兒，故意矯飾，中氣實足的道：“門生承蒙林老爺厚愛，特來教汝些許詩書書畫。望女人不負令尊殷殷期盼。荀子曰：‘積土成山，風雨興焉；積水成淵，蛟龍生焉；積善成德，而神明得意，聖心備焉……’”

“不至於吧？”

林貞點頭道：“我曉得。我想，既然他們無後代，三多九如也無長輩，何不叫他們認個乾親？”

林貞道：“既然要學，便學好它。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。”

“有甚？隻要你歡暢，我再費也甘心！”

林貞拿此“孝女黨”冇轍，暗道必然要再做個好的，換這個下來。不然還不敷丟人的！

林俊把荷包往袖裡一塞，道：“有甚不搭？我說都雅就都雅。”又喜滋滋的隔著袖子摸了摸荷包道：“我家貞娘竟會貢獻爹爹了！”

如果做買賣，林貞能夠接管。因而趁便再爆一個資訊：“爹爹不如各處探聽一些透亮的石頭，也有貴的，也有便宜的。我們開個石頭鋪子，專賣亮光的。或是做燈籠、或是做燭台、或是做窗戶都好。”

楊媽媽笑道：“奴都學得會了，何況姐姐這等聰明人？奴先教姐姐識幾個譜，明日就支起來。先把指法練熟了。奴另有幾首小曲，姐姐彈著玩甚好。”

林俊接過一看，冇口兒的讚道：“都雅！怎底如此都雅哩！貞娘就是無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