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嫁妝[第2頁/共4頁]

林貞一笑：“不說爹是暴虐霸王了？”

林貞道：“販絲綢皮草的錢都冇入庫，怕是叫爹換了這個？”

林俊又道：“哎呀！我可忘了！怎底冇書籍？筆墨紙硯，竟一點冇備上。半子但是讀書人！”

除夕夜宴有些蕭瑟,兆頭不好，玉娘心中不快。然也無人說煞風景的話,竟發作不得。家主林俊也興趣不高,將將熬過子時，便要去安息。晚餐就這麼散了。倒是因主子們胃口不佳,剩菜頗多,守夜的下人們歡樂的大吃一頓，幸而管家魏嘉鎮場，分派了一回,不然非打起來不成。

“隻不是吃不上飯，我們休要理睬。讀書人牛心左性，理睬了反不敬他了。”

林貞想了想，道：“是絲綢好賺，皮草胡人儘有，上好的絲綢卻少。寶石他們多著哩。”說畢又走進看了一回，鼓掌笑道，“哈哈，我們看花眼了。也不是甚好寶石，雖發亮，倒是礦石。都不大透亮，想是窗子上配色用的。隻要這口箱子的纔是寶石哩。”

“好精貴的物事，另有玻璃罩子。”夏禾道，“娘從速擺上！多喜慶呀！”

次日一早，林俊不肯夙起，在玉娘屋裡死睡。年月朔到玉娘屋裡談笑都得輕聲,李翠娘等人更加冇意義，不過做了一盞茶工夫也告彆了。大廳裡撤除丫頭仆婦，隻得玉娘和林貞兩人閒坐。

王家不把女兒當人也算家風，不然何故當初把玉娘逼的那樣尷尬？林貞內心也憐憫秀蘭，便對玉娘道：“姥姥家……不甚敷裕，實在大戶的恐也……常日裡親戚走動，衣裳金飾也無需太好。時下略好點的人家，老是聚族而居。如果嫁了宗子還好，季子通分不到多少產業，空守著衣裳，若要用錢時，當起來折了成本。不若陪些金珠子串成的鏈子，她也好花來。”

玉娘扯了扯嘴角，抱怨道：“常日裡一個賽一個的聒噪，過年倒無話了！你年青不懂，過年就要鬨，才吉利。”

林貞皺眉道：“他家過不得？”

林貞笑道：“哪來的誥命？你姐夫又冇本身考上，秀才還不是哩。便是捐官，也懶有人替你上報。誥命是聖上的誇獎，捐的閒官兒又有何功可賞？”

玉娘愁道：“怕夫家對她哭窮，給還是不給？”

玉娘見他有成算，便不再說這個。伉儷兩個也無甚話說，悶坐一回，林俊自去尋樂。玉娘無法，負氣到林貞屋內睡了。一夜無話。

“百姓送禮何為？”

玉娘白了他一眼道：“胡說，好人家的姐兒出嫁，那是連老衣都做好的。她今後做了太婆婆，還日日穿大紅大紫不成？你不懂這個，彆混鬨。”

玉娘正要擺，又不捨得，便道：“收到姐兒屋裡去，擺上一陣，今後帶了出門子，曬嫁奩的時候那才華派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