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震我一下診所1[第2頁/共4頁]

端肅看了他半天，然後抓起筆，又寫了兩遍葡萄糖：“夠了吧？”

“有鑰匙？”

“華佗再世。”葉默也點頭。

“不先量體溫麼？”葉默問。

葉默當時是這麼想的。

看來是嚼蛋殼的工夫還不敷深，葉默檢驗。

他家阿拉斯加最乖了，除了聽不懂人話和他兒子也冇啥辨彆，向來不衝他冇規矩的大吼大呼，葉默對勁的心想。

“不量。”大夫很乾脆的答覆。

端肅邊聽邊點頭：“恩，故意跳。”

這夢冇出息到了神鬼讓路的境地，不過葉默活了二十載和鐵骨錚錚就冇搭上邊兒，前年開端在一不大不小的私立病院裡當大夫，乾著救死扶傷的行當，操著打動中國的心臟。

“嘖。”端肅感慨了一下，伸脫手握住葉默的手：“緣分，真可貴，十來年都冇遇見了，罕見啊罕見，為了證明震我一下的待客之道挺像那麼回事的，來，我送你一針。”

他把溫熱的掌心按上腦門，憋了半天勁兒，然後還是摸不出體溫。

嘿，這名兒挺成心機。

誒，都一點半了。

拿了手機錢包和鑰匙，葉默關上寢室門，睡在客堂狗屋裡的子醜聽到動靜唰一下坐起來，大踏步蹭到他身邊，抬起玉手給了葉默小腿一下，看這意義應當是在問‘哪兒去’。

因而他打了個巨響的噴嚏。

大夫一個激靈被嚇醒了。

“活人發熱了要……”端肅抽了支筆，奮筆疾書了三個字。

端肅的皮鞋鞋跟敲擊著地板，他說：“爹要你心乾嗎，你三魂七魄跑不掉一點兒渣就夠了，你那顆敬愛在哪在哪——瞥見麼樂樂，這就是非支流。”

起不起炕，大半夜的起不起炕，這題目多艱钜，他乾瞪著眼，最後還是歎了口氣，起吧。

揣摩了一會兒，腦袋昏昏沉沉還不健忘做思惟鬥爭。

玻璃門上糊了一層灰色的塑料膜，估計是擋太陽的。

端肅想到甚麼，沉默了一下，然後問：“你不會是一出門就找到這地兒了吧？”

葉默聽話的鬆開衣服，趁便用腳勾了個凳子放在屁股底下坐著。大夫的十指出乎料想的冰冷，在葉默的胸前凍起一層雞皮疙瘩，他側了側身子，把腳靠近了桌子底下的電暖器，視野裡晃過一塊姓名牌，他看了眼，曉得了這大夫叫端肅。

葉默感覺這大半夜的，在人家睡得香的時候喊醒人家，必然會捱罵的。

“你發熱是吧？”

他本來一向是租屋子住的，上個月纔買房，二手的，八成新，就是小區偏了些，其他的倒還算對勁。

子醜拱拱他，送他走到玄關，小媳婦似的看著他關門。

葉默：“……”

葉默歪著腦袋看那行雲流水的‘葡萄糖’三字：“冇了？”

夢醒了，他暈乎的腦袋彷彿好了很多，摸索著開了床頭燈，橙黃色暖暖的光芒打在牆壁上，再反射就溫和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