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宴請[第2頁/共4頁]

九霄一愣：“前次？”

他執一杆硃砂筆，在紙上專注地描畫著甚麼。畫到最後，俄然停了下來，蹙眉深思半晌，遲疑道：“翅端是有幾星斑點呢？”

凰羽俄然莫名其妙補了一句：“不過……問帛長老，您真的冇有傳聞過一隻紅羽的鴆鳥嗎？”

獓因走後不久，凰羽派出去找尋無煙的部下就帶回了動靜：無煙墜入銷影池，骸骨無存。

她曉得尊上削她要職，是恨她在那三百年中施於無煙的潑油之刑。

他畫的是無煙的真身，血鴆。萬禽錄中冇有過赤色鴆鳥的記錄，但她老是呈現過，存在過，他要將她的模樣繪下，編入《萬禽錄》。

九霄大喜：“壽筵啊，我去我去。”

饒是如此，他還是不斷念腸去陰司冥界查詢。而她的名字竟不在三界名冊，無從查起。

他呆呆地望著，在這些丟臉的鳥兒身上找尋無煙的特性，連問帛自殿中走出來也冇有發覺。直到問帛喚道：“皇羽尊上。”

凰羽陰沉的目光盯著孔雀，半晌以後，又記起罪惡最深是他本身，又怨得了誰。

問帛點頭：“既說了來，定然是會來的。上神能夠計齊截下如何清算他，讓他曉得甚麼叫做尊敬長輩。”

問帛很想說這事差未幾了就這麼揭過吧彆再提了，但上神生著氣，她總不能代為寬恕。隻好端著臉不表態。

凰羽一怔：“九霄上神為何如此？”

她展翅飛下枝頭，半空裡化作人身落在地上，擦擦額上盜汗，道：“今後不要來往就是了。”

“那你拿的是甚麼？”

凰羽麵露忸捏：“看來上神還是不肯諒解鄙人。”

“就是……您把幾位神君點著的那次宴會啊……”

九霄定了的事，誰敢再說。隻好苦著臉退出。思來想去，隻感覺九霄這一去要惹出費事來。上神但是數百年冇有出過瑤碧山了，這是如何了？

“就是尊上涅槃遇劫時，部屬差人去刺探無煙身份的事，不知如何觸了這位上神的黴頭……那一次，被派去探聽的幾個羽族使者，剛問了一句，就被問帛長老當頭灑了一把毒藥，鬼哭狼號地就返來了，身上的羽毛儘數褪儘，到現在都禿著呢。部屬本來因為無煙是鴆鳥，去鴆族問問她的來源罷了，不料是低估了九霄上神的暴脾氣，是部屬魯莽了。……”

然後他大病了一年之久，剋日方能起家。方纔好一些，便命人拿來紙筆，說要作畫。

九霄心中一凜。她怕的就是這個。現在最讓她心神顛簸的，就是凰羽了。前次不過是見到了他的一張禮單，就被她燒成了灰。如果他站在她麵前，她不知本身情感會如何失控，難保不會放出怪火來。

問帛道：“哼……他還要他日再來賠罪呢。”

問帛麵色古怪：“上神要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