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第十六章 一張秘方（3）[第2頁/共3頁]

季夫人那裡曉得老爺一顆心提溜到嗓子眼，恐怕陪王伴駕一個不慎，宦途不保還是輕的，怕隻怕要人頭落地。伊儘管坐在羅漢床上，一雙眼如何也捨不得分開麵前的這一盤黃金。

季大人一待進了屋，便跪倒在地，朝坐在桌邊的方臉中年員外道：“臣，鬆江知府季懷禮接駕來遲，請吾皇恕罪。”

方劑尋來了，季知府卻不敢貿冒然就這麼做出來進給皇上。先請治下最擅調度的大夫來，將酸梅湯的方劑於他過目。老大夫將仍然謄抄過的方劑細細看了一遍，不由得抖了抖手中的玉版宣紙，“大人從那裡得來的方劑？這方劑老夫也是聞所未聞。酸梅湯裡烏梅山查甘草冰糖是常有的，這枸杞刺玫果兒倒是從未見過。這枸杞，神農本草經上記錄，乃是補腎生精養肝明目之物，常食令人長命，與烏梅等相得益彰。”

這才揣了方劑去夫人開的酒樓。

老大夫衝動不已，“實是夏季攝生之佳品！”

恰在此時，季大人求見。

兩人膩歪了半晌，管事這才收起了方劑：“我還得去給老爺辦差，娘子你早晨等我！”

鬆江知府季大人這幾日收支，挺胸昂首，似足下生風，非常對勁。連平日裡母老虎似的季夫人也對季大人小意和順起來。

這話轉眼就傳進了季知府的耳中，忙差了師爺帶著府衙裡的巡檢衙役，出府尋訪，公然讓他尋著了那在橋頭擺茶攤的老頭。

葉氏欲噴薄而出的話，悉數嚥了歸去，立即接過方劑，領著身邊得力的丫環婆子，倉促往府庫去了。

皇上瞥了他一眼，“江公公但講無妨。”

季大人瞥了一眼捧著黃金嗬嗬直笑的夫人，腦海中動機轉了又轉。

宗冀在門口悄悄點頭，這慣好溜鬚拍馬的江公公總算說了句端莊話。

矮瘦子一見，忙長進步言：“皇上，老奴有句話，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潘孀婦接過方劑，取過紙筆細細抄得了，將之還給管事。

皇上睨了江公公一眼，見他目下一片青痕，想是本身這兩日寢食倒黴，他也跟著享福之故，遂點點頭。

江公公謹慎翼翼地將雨過天青瓷的茶盞奉到皇上跟前，皇上接過茶盞，一觸手，隻感覺冰冷之極，手內心的潮熱頓時便褪了幾分。待喝下肚去，酸爽芬馥，甜美津潤，沁民氣脾，教人通身高低暑意頓消。

“從速抄下來！這但是皇上喝了都說好的酸梅湯方劑。你抄下來，隨便賣給哪個買賣好的酒樓茶肆，都能得很多銀子。”

季大人躬身雙手端著托盤，恭恭敬敬地進到屋內，將托盤舉過甚頂：“臣聽聞陛下剋日胃口欠佳，不思茶飯，心下惶恐。思及臣的夫人做得一手適口的酸湯子，臣大膽命夫人做得了，進於陛下。”

在此期間，季懷禮於府衙內陪王伴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