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7章 舊賬（一）[第1頁/共4頁]

何老太太本來有事要與老祖宗相商，巴不得長房的人早些走，省的誤了她的事。見鄭老太太走了，她隻打發了陳氏、楊氏歸去，叫張氏陪著她再多等一會。

臻璿忙應了。

主子們最多捱罵思過，奴婢不一樣，氣急了打了賣了，都不算過分。湘翮返來恰好遇見她們，不想她們無頭無腦地一個不好又觸了老祖宗黴頭，到當時不利的還是她們這些貼身服侍的丫環們。

驚奇在臉上一閃而過，湘翮很快又回過神掛上了笑容，過來攙扶了鄭老太太，道：“大老太太把穩腳下。”

老祖宗有些悔怨這些年的不管不顧，無法事已至此，再管束也不管用了，便想將她嫁到熟諳的又同在甬州的人家，萬一夏雅辭脾氣上來了，她還能趕得及去疏導一番，一來免得夏雅辭虧損，二來不至於毀了下頭幾個mm的名聲。

臻璿扶著鄭老太太，俄然聞聲背麵傳來何老太太的聲音，衰老卻帶著幾分鋒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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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，何老太太到底提了甚麼事，能叫老祖宗一起把賬冊翻到了夏雅辭那邊？

老祖宗讓何老太太與張氏進了屋，不知說了些甚麼，不過一盞茶的工夫。就趕了人出來，氣得連早餐都冇有效。

鄭老太太在說著養神的方劑。

正屋裡頭迎出來一個身材纖瘦的丫環，她的麵貌比起湘翮和采翮，也是差了一等，臉頰乃至有些內陷，與老祖宗喜好的有福相的圓臉相距甚遠，臻璿認得她是接了采翮一等的位子的怡翮。

誰料何老太太揹著老祖宗本身拿了主張，送出了八字，愣是將夏雅辭遠嫁，瞧著是門當戶對聘禮十裡不竭，夫家卻不是甚麼善茬，叫夏雅辭折騰了幾次以後便嚴了端方，礙著山高天子遠，又抬了平妻進門，涓滴不給夏家臉麵。

臻璿心領神會，鄭老太太定是想從湘翮身上探聽幾句，礙於身份不好開口，臻璿衝湘翮一笑，低聲問道：“女人這是剛從外頭返來？”

動靜在午前傳到了聽風苑。

剛下車便遇見了湘翮。

臻璿心頭一緊，慎重點頭。

鄭老太太所熟知的天然是宮中的養身秘方，從平常用的香料、茶點、湯水到炊事，都要重視些。

聰明如湘翮，必然不會招惹如許的口舌是非。

夏雅辭比大老爺儒辭小了不到一年，鄭老太太進宮以後，大老爺就由老祖宗扶養，當時老祖宗曾說要把夏雅辭也抱到長生居，兄妹兩人亦有個伴，何老太太說甚麼都不肯意，又哭又鬨的攪了一家清淨，連老祖宗爺都惱了。

怡翮倉促上前，福身存候：“老太太、太太、奶奶，老祖宗起晚了，使了奴婢傳話，免了本日的叩首問安。”

後幾年，誰也不敢在老祖宗跟前提這個大姑太太，老祖宗偶爾想起，也是在訓何老太太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