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入臨安，世事好繁華（下）[第1頁/共3頁]

西邊偏北有道小門，偏南靠牆這邊還是是書架案桌，便利客人謄寫利用。牆上掛有水墨的山川畫、工筆花鳥的扇麵，極其精美，沿著門柳和房簷掛有紅色小燈籠，一派繁華繁華。

待到顧山山坐定，魯西華先自開口，“還不知如何稱呼山山。”

鴇母上前，拉開方桌靠西的椅子，說道，“還宴客人上座。不知客人貴姓，可有中意的女人？”

鴇母拉著女子的手，說道，“這是小女山山，魯公子可還對勁？”

顧山山笑道，“是隻緣身在此山中的山。”

魯西華這才明白，這前人吃個飯都吃出花來了，做個假山，將菜肴放上麵，層層疊疊，錯落有致，確切都雅。上麵有梨條、荔枝、桃乾、膠棗等果脯；萵苣、竹筍、黃瓜、菠菜等素菜；焗雞、燒鴨、薑蝦、酒蟹、菊獐、鹿脯、白切羊肉等葷菜，玲琅滿目，俱是下酒好菜。

顧山山撚起酒杯和魯西華一碰，雙手舉杯而飲，魯西華一口喝下，隻感覺這酒綿甜順滑，口感極佳，度數不高，十來度罷了，不由得說道，“這羊羔酒確切不錯，不知代價多少？酒名羊羔，莫非此中有羊？”

兩邊都對勁，這樁買賣也就成了，鴇母告彆退出屋外，自有小廝開端上菜，絡繹不斷。

幾番推杯換盞，有點醉意，魯西華問道，“不知愛卿的名字是阿誰山？”

顧山山回道，“這叫插山，仿蓬萊仙山款式而製，佈菜其上，當有蓬萊勝境，層疊之感。”

顧山山看到魯西華尷尬，掩袖笑道，“公子好生客氣，彆人想得一句還不成能呢。”

加價50%？不算貴，米都三十文一斤，羊肉三百文一斤，魯西華說道，“不貴，還請多多取些，徹夜我要痛飲一番。”顧山山趕緊離座開門叮嚀內裡小廝取酒。小廝半晌挑得兩桶來，每桶五瓶，每瓶一斤，全數用冰鎮上了。

半響，鴇母帶著一名女子緩緩而來。女子頭挽垂掛髻，中間一段劉海，兩鬢垂絛至脖，腦側細髮結成髻，垂掛於兩側，兩隻青玉製蜻蜓裝點其上，白玉珠串附於耳背。上身著淺紫色薄衫，薄衫為窄袖、交領，下身為蔥白襦裙，腰繫金黃色帶。畫著遠黛眉，薄施硃色，麵透微紅，唇間一點絳朱，額間用朱丹描著一朵蓮花。細觀麵相，不過十五六的年紀，青澀可兒。

兩個小廝抬著一座雕山放到桌上，而後又有小廝從食盒中取出果脯蜜餞、素食葷菜佈於其上。顧山山在一旁批示小廝將菜放好。結束，小廝退去關門，屋內隻留魯西華和顧山山二人，隻聽得窗外模糊傳來絲竹聲聲。

魯西華想了想，“那就來首晏相公的一曲新詞酒一杯。”

往西是廊隔垂紗，上掛珠簾，抬步裡走就是一間大的宴廳。中間一張方桌，南臨雕花鏤空窗戶數張，推開可見後院的亭台樓閣、假山流水，模糊有小廝來往穿越其間。北邊是屏風矮凳，屏風八扇上畫有水墨山石異果、梅蘭竹菊，矮凳置於屏風之前，想必是演曲時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