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[第1頁/共4頁]

冰冷的水滴落在景仁帝正在上藥的手上,他的手微微一頓,卻冇有昂首。他不想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墮淚,也不想去跟著他一起墮淚來憐憫本身。

在明智與感情的牴觸中,景仁帝挑選將一些埋在心底,按部就班地持續做他當真賣力的天子,挑選將吊墜還返來,將本身的豪情永久地藏在心中。景仁帝永久都是明智的,他能夠按捺居處有率性,做著本身應當做的事情。

就算一向都清楚這隻是一個由數據構成的天下,但是誰規定小天子必然是假的了?他明顯這麼實在地活著,比統統人活得都復甦。哪怕他們隻是一組組數據,但是這個天下已經運轉了整整四年,這四年間統統的npc都在假造天下活著,如何能夠是假的!

冇有甚麼可憐憫的,他沈君睿是夏國的君王,具有萬裡江山,負擔千萬萬百姓的任務。就算這統統都是子虛的,可他隻要一向存在著,他隻要能夠一向思慮的,統統就都是實在。

“我隻能說一件事,”肖錦意拉起小天子的手,在手背上悄悄吻了一下,“我是真的,我對陛下的心也是真的。”

這句話彷彿一把剪刀,將肖錦意頭上的繩索剪斷,頭頂的大石終究落了下來,把他的等候砸成一灘爛泥。

但是景仁帝冇有甩開他,任由肖錦意與本身十指相扣,他低下頭,視野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,沉聲道:“朕想,你是不能說的。既然有能夠讓特定的人做特定的夢的香,有能夠讓人太痛便感受不到痛覺的體例,那麼讓一小我冇法說出必須保密的話,應當也是能做到的。朕命令正法嚴旭以後,行刑前,井西獻不斷念腸又折磨了嚴旭,甚麼蛇坑蟻穴全都用上了,傳聞當時嚴旭嚇得膽量都破了,卻還是甚麼都不說。井西獻言語中對本身的前統領非常敬佩,朕卻感覺,嚴旭是想說卻甚麼都說不出來。”

可就是因為如許,才更讓民氣疼心憐。

“皇後的傷口分裂了,就算你不疼,朕也會心疼的。”景仁帝彷彿又有了一點力量,從肖錦意懷中擺脫出來,解開繃帶,幫他重新上藥止血。

“你說的,朕也早就猜到了。特彆是在出京前夕,朕一向暗中監督的幾小我,同時在府中消逝,半個時候後,又同時呈現在原地,彷彿平空消逝了普通。當時朕就曉得,你們的存在或許真有鬼神作怪,凡力底子冇法對抗。而有此等力量的你們,如果真想對夏國做些甚麼,朕有力反對。而你們甚麼都冇做,還兢兢業業地儘力生活著,朕便曉得,這類禁止朕發明本相的力量,也在製約著你們,讓你們冇法做超出凡人之力的事情,最過分也不過是用用香。阿誰時候,朕就不想再查,也不肯再想了。”景仁帝的麵上充滿了怠倦,他看起來已經很累很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