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[第1頁/共3頁]
許慎之搖點頭:“以是天子才更應當在還冇親政之前儘力學習不是麼?因為不想天子立即親政就放縱天子玩樂……”
他誠懇說:“朕籌算讓他在大興寺修行,不時入宮給朕講講經。臨時冇有其他籌算。”
【李諭邪魅一笑,一隻手挑起丞相的下巴,深沉道:“如何,丞相大人妒忌了?”
“慎之啊慎之!”叫住他的人是程穆,同僚當中兩人最為要好。
這天說完閒事,蕭從簡就提了句小和尚,問李諭:“陛下對無寂和尚是何籌算?”
他歎了口氣:“何況陛下眼看就滿二十歲了。□□二十歲時已經與群雄逐鹿中原了,這是李氏的天下啊!莫非要一代不如一代?”
蕭從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說:“你若真感覺該規勸天子,就上疏勸諫。”
有前朝的洗雲宮案作為前車之鑒,他若真叫個年青仙顏的和尚在宮中住下,那可真是玩脫了。
蕭從簡曉得了這事情,隻道了句:“天子玩心還重得很。”
畢竟曾經高宗天子還乾過更荒唐的事情,房中私事隻要不觸及血緣,不滋擾朝政,就隻是段豔史罷了。
天子召了個淡州的小和尚到京中的事情,不日大師都曉得了。因為無寂生得好,添油加醋以後便成了“阿誰絕色的和尚”。
“但天子還年青,就崇佛問道,恐怕不當。該有人規勸纔對。”幕僚又道。
他最怕的,是蕭將軍變成蕭丞相,已經垂垂健忘初心,終究變成醉心弄權的竊國悍賊。
蕭從簡慢吞吞問:“慎之,你會把這道諫疏寫出來嗎?”
等從丞相府出來,許慎之立即被叫住了。
蕭從簡看過以後隻說:“文筆不錯,隻是過分誹謗釋家。我先壓下了。”他對其他部分冇做點評。許慎之失落之餘倒安靜了很多。
趙十五唬了一跳,不過還是一五一十說了。哀帝如何荒唐,又如何禍害了無辜的妃子,最後又連累了多少人冤死。李諭聽了隻感覺背後盜汗都要出來了――因為召無寂入宮他冇多想,也隻是直覺讓無寂住在宮中有些不當,是以讓他去了大興寺。
程穆說:“你是該明白――你我早群情過了。現在丞相大權在握,他並不想天子那麼快親政掌權。天子初登大寶,恰是萬事都新奇時候,正玩得高興,與丞相相安無事恰好。怕就怕,天子玩膩了,鬨著要本身主事。到時候玩個和尚都是小事了,那是拿國運給他玩啊!”
他的眼睛極敞亮,又幽深,如果對視,會叫人感覺非常懾民氣魄。幕僚隻與他對視一眼,就不再言語。
他安慰許慎之:“現在天子固然對政事不甚體貼,但該出麵的時候都出麵,舉止也算得體,並冇有怪誕行動。何況丞相也已經安排了經筵,漸漸來吧。”
“不怕,”蕭從簡很淡定,“盯著這和尚。天子賜他財帛都無妨。如果要賜他寺院或地盤,就敲打敲打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