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[第1頁/共6頁]

德妃那邊，李諭終究去探了一次病。

他是在寺院裡跟著和尚認的字，能讀能寫，四書五經固然冇有通讀過，但曉得個大抵。疇前師父誇他聰明，有悟性。

瑞兒還是說：“高興！”

無寂合上經籍，閉目半晌，才道：“陛下，我有事要稟，請陛下恕我。”

然後他墜了下去。

蕭從簡嘲笑一聲：“夢裡都在開後宮，爽吧。”

阿九特彆獵奇，父皇如何能那麼短長！一捉一個準！李諭一邊捉蟲子，一邊奉告他：“宮內裡有些小孩兒，冇東西吃，隻能抓蟲子吃。”

“陛下。”有人喚他。

德妃也長了點肉。她聽到宮裡有些風聲。實在風聲是甚麼都無所謂了，天子在她麵前明顯白白那麼說了，她不放棄那點妄圖又能如何。她還是要為瑞兒將來籌算的。有一個設法，她埋在內心，誰也不能說――誰又能想到汝陽王會做天子呢？恐怕睿智如丞相蕭從簡都冇有預感到。以是二十年後，三十年後，誰又曉得會如何。她得活著，瑞兒也得好好活著。

蕭桓道：“我年青力壯，如何會等閒抱病？”他安撫了幾句，不準鄭瓔再辯駁。他已經拿定了要去火線的主張。誰也說不動。

他在宮中出入久了，卻為此而痛苦起來。

明天他叫了蕭桓來,是為這事情。

他彷彿曉得了甚麼一樣，嘟嘟囔囔：“我還要……玩……”終究還是抗不過睡意，睡著了。李諭抱著他，抱了一會兒。讓宮人將他送回了德妃宮中。

父子兩人正玩著，蕭從簡來了，竟然也立足看了一會兒天子粘知了。宮女們本來站在廊下竊暗笑著――天子隻要表情好，她們能夠活潑些。隻是一見丞相來了，她們散了。

過了一會兒，瑞兒問：“明天父皇和我玩，高興嗎？”

蕭從簡又用鼻子哼了一聲：“嗯。”

李諭回到東華宮不久，便召了無寂過來。他現在對無寂也淡了，總歸不是那麼回事。隻是聊談天，消遣消遣還能夠。

七月半那天，行宮中又放了無數河燈。馮皇後的氣色好多了。自從天子帶阿九伶仃玩過一次，她安閒了很多。固然天子前一天也陪瑞兒玩了，但那不一樣。她明白的。

這段日子天子冇有召他，閒暇之餘他便把方覃借給他的書看了兩遍。模糊回想起當年逃荒之前，母親彷彿讓他去私塾聽過夫子上課的事情。

無寂冇有再辯白甚麼，退了下去。

李諭摸摸他的頭，說：“父皇特高興。”

蕭從簡的眼角顯出笑意，他微微伸開口，含/住李諭的手指：“然後呢？”

李諭笑了起來，說：“父皇想給他們米飯吃。你說是給人吃米飯好啊，還是吃蟲子好？”

鄭瓔呆了一會兒，道：“但是……”她聽到這事情一點兒籌辦都冇有。她與蕭桓結婚才幾個月，她冇想到蕭桓這時候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