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(下)[第1頁/共2頁]
因加了香菇火腿木耳,湯汁濃烈鮮鹹,他非常對勁,吃了幾調羹後胃口大開,又問有冇有彆的吃食。
錢昭回道:“時候太趕,隻能姑息了。傢俱器皿都定成品,必定有不快意的,就籌辦些撐門麵,等今後再添吧。”
多鐸不為這事跟她辯論,隻是內心暗想,將來他們的孩子定不能讓她逼得這麼緊。
這一句鑽入耳中,就如鵝毛撓了心口,他一手捏著熱棉巾擠入她腿間拭了兩把,問道:“如何,嫌棄我服侍得不好?”
她抬眼望向他,懶懶回道:“何曾趕你……”低頭又在他肩窩裡吹了口氣,道,“還說我咬得狠,牙印都不見。”
兩小我都跟水裡撈出來似的,躺著歇氣兒。錢昭感受身下床褥濕黏,很不舒暢,便披了燕居袍子坐起來,推了推他道:“喏,起來吃些東西再睡。”
多鐸曉得她說得冇錯,二格格出嫁她花了近半年籌辦,此時安排她自個兒嫁奩,若一點都不含混,恐怕很多東西要一年才氣得,短短兩個月,的確倉促了。他歎了口氣,握住她手道:“急是急了點兒,你就受些委曲。今後,我定能讓你想甚麼就有甚麼。”
居中的六柱紫楠架子床帳幔垂下,裡頭的人輕聲細語,聽不逼真。小圓走至近前,把盆擱在地平上,半跪著將棉巾浸入熱水中,嚴峻地稟道:“福晉,水來了,可要奴婢奉侍?”
小圓見櫻草色的床幔忽地揚起,一樣東西飛出來剛好落在銅盆中,濺了她渾身水,定睛看去便是方纔那條巾子。床幃以內的聲氣讓她臉上滾燙,她捧起盆慌鎮靜張地逃了出去。舍裡見她熟蝦似的麵色,笑著輕嘲道:“冇出息。”
他隻覺肩上被她氣味拂過的那處又熱又癢,動手便冇了輕重,惹得她一口咬住他耳垂,才緩了勁道,卻還是抱著緊緊貼合,喘著粗氣兒喚道:“昭昭,心肝兒!”
錢昭坐在他腿上,雙手搭著肩頭,雖被托著還是有些不支,便捱上去緊緊貼著,好似全部掛在他身上。那嬌弱而禁止的輕喘便在他耳邊斷斷續續,他捉著她的下顎,見那鼻尖冒出精密的汗珠,輕吻著問道:“還趕不趕我走了?”
多鐸握住她手,點頭道:“不餓。”
舍裡端上兩個青花盅,揭蓋見裡邊盛的虎魄色羹湯,香味醉人,他舀了一勺,問道:“這是甚麼?”
哪知她竟噗嗤笑出來,問:“你有幾副心肝?”
他撫了她臉,又道:“老頭那兒,你過些日子就住疇昔吧,納征的禮還是送公府比較好。小七要不就讓他去攝政王府住一段?”
錢昭哪會叫他餓著,叮嚀廚房把晚餐的菜挑幾樣不積食的奉上來。但她自幼受教養生之法,晚間過了飯點便不敢多吃,隻將海蔘羹用完就算。
“搗甚麼亂,我自個來。”福晉彷彿並不承情。隻是語氣雖果斷,那嗓音卻嬌嗔軟糯,半點威風也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