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/1/12:鞭炮與糖果[第1頁/共2頁]
就吃而言,年夜飯的“炸五香”、“炒豬腰”、“清蒸黃瓜魚”很叫人神馳,而更首要的是年糕,哈哈,年糕纔是過年最光鮮的旗號!煎年糕焦甜的香味極其誘人,不管是紅糖年糕,或者白糖年糕。年糕大多是各家自蒸的,即便是我們阿誰來自五湖四海的廈大師屬區:買好糯米,浸它半天,然後到四周農家的石磨房裡磨米,常常是保母套好木杆推磨,而小小的我則踮起腳尖,用小瓢把浸後的糯米舀入石磨上的阿誰洞穴,保母還會不時出號令,我就加一瓢水澆石磨上。現在回想起來那間陰冷的石磨房,耳畔彷彿有石磨沉沉轉動的聲音,另有木柄推杆“吱嘎吱嘎”地歌頌。嗬嗬,當時的廈大校園,可真是都會裡的村落。
春節一早,我就不大甘心腸被老爸牽著上各家各戶去拜年,然後讓衣袋褲袋鼓鼓地班師而歸,袋中的“戰利品”有五光十色的糖果,從上海的“米老鼠”奶糖到廈門“白鷺”生果糖,應有儘有。而瓜子、魚皮花生以及花生糖則是在人家家裡現吃的。當時印象最深的還是“椰子糖”,糖果的體形圓粗,一個抵倆,放進嘴裡,腮幫子鼓得高高,固然運轉困難,但很有成績感。我還保藏糖果紙,夾在一本《十萬個為甚麼》的書裡,厥後糖果紙變成了郵票,這類保藏的癖好一向持續到現在。
兒時過年,鞭炮與糖果,兩手都要多!
糖果雖誇姣,自在更寶貴:完成了大人的拜年任務以後,剩下的時候便能夠瘋玩了。男孩子最迷的當然是放鞭炮,成串的鞭炮向來都捨不得一次性連放,而是謹慎翼翼地解開連接線,把小鞭炮一門一門卸下來(廈門人把單個鞭炮的量詞用“門”,不管多小的鞭炮,至今如此)。男孩子都是小懦夫,放鞭炮從不掩耳朵,我更神勇,常常插手“踩炮”的豪舉:當南普陀的香客拋出成串撲滅的鞭炮後,我等豪傑就撲上去,在劈裡啪啦的爆炸中亂踩,“奮不顧腳”地踩滅鞭炮,一旦勝利,那些冇有爆炸的鞭炮便能夠悉數支出囊中,但代價也是慘烈的:鞋麵鞋底乃至腳脖子,被炸得焦黃斑斑。
春節之夜叫人鎮靜的亮點是“出炊火”――一種小女人的鞭炮,線香一樣的,撲滅了就會噴出細亮的火花,且持續很久。它的歸納不但素淨,並且炊火的氣味也好聞,固然也是近似鞭炮的火yao味,但它更平和一些。它的缺點是太安然了,對小小男人漢而言,實在是不敷刺激。在閩南話中,“出”就是“噴”的意義,但這裡用“出”,更加鄉土,且意義也根基不走樣,是閩南語筆墨化的一個能夠接管的樣本。
兒時過年,有順口溜:“穿新衣,戴新帽,吃糖果,放鞭炮”,表現了當時小朋友節日餬口的重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