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第7章[第1頁/共4頁]
江暮行吃著糖,語氣平平:“忘了。”
宴好冇刹住車,腦袋撞上去,鼻尖隔著衣物蹭上他背部肌肉,刷地一下從耳朵燒到脖子。
“不對,這不是媽媽的錯,都怪你爸,是他害的,不是他,我們娘倆不會過成如許。”
周翠耍酒瘋一樣歇斯底裡,江暮行沈默不語。
宴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,指了指一處:“班長,那邊有出租車,冇幾小我在等,我們疇昔吧。”
江暮行的呼吸微沉:“緩一會就好。”
江暮行站了起來,往樹蔭下走。
周翠又走近幾步,呢喃著說,“兒子,都是你爸的錯。”
周翠的眼神躲閃了一下,鬆開了抓著兒子的手:“冇有的事,他們瞎扯的。”
“他們給我看了監控。”江暮行說,“你還呈現在車主住的那棟樓四周,多次逗留。”
宴好蹲在他麵前,見他氣色差成那樣,嚇得聲音都不敢大了,卡在嗓子眼,顫得不可:“是不是有腦震驚?大夫有冇有說讓你住院?你如許……”
司機不經意間看一眼後視鏡,發明少年竟然有一雙極其標緻的眼睛,隻是那邊麵冇有亮光,也冇溫度,陰沉沉的,配著眉心那顆硃砂痣,顯得有些明麗。
“治病?治甚麼病?我好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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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往下說,就越瘋言瘋語,“是不是感覺把我關進療養院,你的人生就無能清乾淨?彆做夢了,不成能的,你的汙點是你爸,不是我!”
“高三是很首要,”周翠謹慎翼翼地問,“那等媽媽病好了,你會去接媽媽返來嗎?”
江暮行皺眉:“那為甚麼不想上課?”
“你騎車來的?”宴好驚得倒抽一口氣,擔憂得過了頭,就有點生他的氣,全浸在了言語裡,“如何冇打車啊班長?你那樣騎車太傷害了,要一隻手捂著傷口,一隻手抓車把手,路上車又很多,萬一再出個事……”
周翠的音量拔高:“我跟你說話,你為甚麼都不回我?”
江暮行平鋪直述:“治病。”
坐上出租車,宴好就給他爸打越洋電話:“爸,我暑假要學車。”
宴好抓起劉海今後捋:“我要防震服從強的。”
“如果你拿不定主張,我跟你媽到時候籌議著給你點建議,最後你再做挑選,先如許,爸要睡了,你在黌舍乖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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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暮行沉默半晌:“我冇乾係。”
“不生媽媽氣啊。”周翠走疇昔,塗著玄色指甲油的手往他額角伸,“讓媽媽看看你的傷。”
江暮行的傷口措置了,藥也已經拿了,那他就冇來由再黏著了。
“不是不想,”宴好有種在被他爸怒斥的錯覺,他嚴峻解釋,“是你頭上有傷,早晨應當要在家裡歇息。”
“療養院?”周翠先是愣了下,以後是滿臉驚駭,“我不去!”
江暮行避開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