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冊 第八章 難以跨越的法力瓶頸（下）[第1頁/共3頁]

觸手不依不饒，穿過耳欲、眼欲、口欲的堵截，向我纏來。我縱身跳起，雙足疾點，貼著一處犬牙交叉的洞壁，借勢躲閃。觸手如同附骨之蛆，死追不放，一條條烏黑的鞭影緊擦著我的身側抽過，落在崢嶸的突壁上啪啪作響。

“這是快成形的通靈晶髓！”月魂駭然道，“我明白了！這座空城的統統生靈，很能夠都是從這裡出世的！”

我心中一動，決計差遣六慾，指導觸手向水晶娃娃而去。比擬水晶娃娃，觸手的靈智差了不止一籌，在六慾的挑釁咬啄下，觸手胡亂揮動，愈發猖獗狠惡，好幾次差點撩中水晶娃娃。

空中勁氣縱橫，霧層被撕扯成一縷縷飛揚的襤褸棉絮。在六慾的護持下，我施出魅武變幻莫測的奇詭法度，勢如瘋虎，大肆殛斃。

“你不感覺這裡就像一個孕育生靈的巢穴嗎？霧洞裡的生靈，多多極少都帶了一點靈智。你看這幾個水晶娃娃，形體大半演變成人，已經會開口學說話了。隻要再過幾年，它們的靈智便能完整成熟，變得和店鋪裡的那些伴計一樣。”月魂喃喃隧道，“奇珍奇寶一旦生出昏黃的靈智，就會逐步轉化形體，比及靈智完整成熟，便能變幻人形，但仍會儲存些許本來的特性，比如多一條尾巴，個頭特彆小或特彆大，皮膚彩色，發如觸鬚......它們會說，會想，具有人類的靈性乃至更聰明。就像閬苑裡的芝麻，十之八九是美成全精所化。”

生靈的汁液五彩斑斕，紛飛濺灑，濃烈的異香四周飄灑。我一樣渾身浴血，平增出數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，肋骨也被打斷多根。

體內的法力如同火上澆油，熊熊沸騰，卻始終燒不毀瓶頸。第三滴晶液！第四滴！我硬受了幾記觸手抽打，抓住機遇，接連擊殺了兩個水晶娃娃，一一吞食。瓶頸卻彷彿水漲船高，當然不動。

“砰！”一塊水晶磚剛好凍住了從背後追襲而來的觸手，其他觸手猖獗拍擊，將水晶磚打得粉碎飛濺，連帶著困住耳欲的水晶磚也被涉及，磚角破了個口兒，耳欲順勢擺脫而出。

眼看我隻要直擊一拳，便可打爆它的頭顱，獲得晶液。但拳到半途，我俄然收回，緊緊貼著水晶娃娃的後背，鑽入了孔竅。

廝殺越久，我對六慾的操控就越來越如臂使指。說到底，它們都是我肉身的一部分，隻是暫行分離罷了。一樣，六慾接受的傷害，終究也要反應到我的肉身。

“包含那些店鋪裡的伴計？”我不成思議隧道，身形倏然橫移，閃到水晶娃娃側方。一條烏黑的觸手重新頂掠過，猛拍在我本來的位置上。死欲疾撲而至，利爪按住觸手，口欲拍動火翼落下，探嘴猛啄。鼻欲、眼欲、生欲也群起而上，與觸手狠惡纏鬥。

水晶娃娃瞪著我，眼中終究暴露了驚懼之色，身子一俯，撒腿逃向居住的孔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