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冊 第八章 願者上鉤[第1頁/共5頁]

“金福兄說得是。”獨坐一隅的中年漂亮男人俄然發話了，他峨冠博帶，寬袍廣袖，一向斜靠在侍女懷裡，眯著眼睛打打盹。現在雙眼忽睜，如同虛室電閃，令人不敢直視。

“姓林的，你真見過上萬顆昆吾果？”霸天虎濃眉軒揚，把懷裡兀自撒嬌的妓女推開。

“砰！”秋軒手掌含怒一合，將水晶盞捏得粉碎。“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，鹵莽渾濁的蠢物，你也配來此處？”他厲聲道，目光緩緩掠過在坐世人，“各位，這個蠢物想嚐嚐拳頭，不知哪位有興趣指導一下？”

座上的妖怪一陣轟笑，汙言垢語齊噴。李老頭摸了摸山羊鬍，好整以暇隧道：“有冇有才氣不是空口口語說出來的，要試了才曉得嘛。”側過首，轉而與鳩丹媚酬酢起來：“小哥貴姓？是來錦煙城做買賣的嗎？”

李老頭從腰間抽出旱菸袋，在鞋底敲了敲，點著石火，美滋滋地吸了一口：“我和林龍兄弟一見仍舊，瞧不得他被人欺負。誰要對他脫手，就得衡量衡量。”

“咱手裡有的是好藥草，還怕小鳳仙花落他家？”我用力拍拍腰包，挑釁地瞪著秋軒。後者的侍從已經忍耐不住，隻等秋軒一聲令下，就要拔刀相向。

我向鳩丹媚投去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：“誰說冇有昆吾果？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但阿誰鬼處所太可駭了，我可不敢再去了。不然摘上幾萬個，保準大發橫財。”

我心中一動，這等貴重的藥材，李老頭順手放進懷裡，並未幾瞧幾眼，明顯不太奇怪。閒逛動手裡的旱菸袋，李老頭道：“從今今後，林兄弟就由我罩著了。”

“美髯公，小鳳仙也快打扮打扮完了吧？”阿誰末那態的妖怪啃著豬腿，嘴裡含混不清隧道。

“咱大哥曾經吃過一顆昆吾果！”鳩丹媚左顧右盼，一派狐假虎威的神態。

“砰”，霸天虎麵色紫氣一閃，上前跨出一步，全部空中驀地顫抖起來，彷彿有甚麼凶獸正要從地下鑽出。李老頭麵色凝重，狂吸旱菸，一團團煙霧狠惡湧動，繞著他聚而不散。

“且慢。”李老頭慢條斯理隧道，“林龍兄弟隻是開個打趣，冇甚麼歹意，霸天虎你又犯甚麼渾？美髯公的地盤，由不得你作威作福。”

“林兄弟快快收歸去，我如何能收這麼貴重的禮品？”李老頭客氣謙讓了一番，才收好萬年白線茯苓，連連稱謝。

霸天虎雙手按住桌子，身子前傾，如同作勢欲撲的餓虎：“老匹夫，你真要和我作對？”

李老頭嘿嘿一笑：“林龍老弟，是驢子是馬，就拿出來遛遛吧。俗話說，美人愛豪傑。你如果拳頭真夠硬，小鳳仙說不準就看上你了。”

第二條大魚中計！我對李老頭一抱拳：“多謝李老哥仗義互助。”取出一大把萬年白線茯苓，在他桌上“嘩”地撒開。“一點小意義，還請老哥笑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