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冊 第二章（上）想說再見不容易[第1頁/共4頁]

“快點挑選！”老太婆的聲音猛地響起。我受不了麵前可駭的一幕，一刀劈向嬰兒。血濺在了我的臉上，嬰兒慘叫著抬開端，額上呈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，向後倒去。頃刻間，我渾身冰冷。

“這裡是我的神識！”老太婆淡淡隧道：“也就是我的心靈範疇。將來你如果把《紫府秘道術》練到化境，一樣會具有神識。”

“是嗎？”老太婆神采安靜，身後猛地騰起一簇火焰，熊熊飛舞，彷彿要向我撲過來。

“咣噹”，我手中的刀落地，妊婦、板屋、戈壁都消逝了。四周茫茫一片，隻剩下我和老太婆盤膝對坐。

我反問道：“屋內裡有甚麼？”

鮮血噴濺，從妊婦裂開的肚子裡，漸漸爬出了一個渾身血汙的嬰兒，仰起腦袋，尖聲哭泣。

我苦叫一聲：“本來用了這麼久啊。”這幾年，我一心沉浸在修煉中，日子過得稀裡胡塗，還覺得不到一年呢。糟了，三個美女不會覺得我已經死了吧？

我嘻嘻一笑：“婆婆，我是不是應搶先叩首拜師啊？”

我展開羽道術，鎮靜地跟著她一起飛掠。煉成羽鼎雲英後，吸氣時身材輕如鴻毛，發揮羽道術也就更輕鬆自如。穿過化血旋渦，我們來到龍鯨的心臟旁。

我要暈倒了，扭頭看了看老太婆：“婆婆，你演梨園大戲啊？如何用神識變出來個妊婦？不過雖說是幻象，倒也演技逼真。接下來，莫非就是讓我演豪傑救美這一出？”

沙海連綴起伏，一眼望不到絕頂。老太婆一向跟在我前麵，日光刺眼，酷熱的風夾著沙粒打在臉上，留下的足跡被敏捷覆蓋，讓我生出這統統並非虛幻的錯覺。我暗下決計，也要練入迷識，這玩意太奇妙了。

妊婦隻是一個幻象，當然傷不了我。固然如此，我還是嚇了一跳，怒道：“本來是個害人的賤貨！”鋼刀一揮，把妊婦劈成兩半。到了這時，我已經完整沉浸在遊戲的氛圍裡。

老太婆問我：“進屋，還是不出來？你能夠挑選。”

火線俄然呈現了一間小板屋，孤零零地鵠立在戈壁中。走疇昔，板屋的門半掩，被風吹得嘎吱吱地搖擺。

老太婆哼道：“這些唧唧歪歪的俗禮，理它乾甚麼？”微微一笑，又道：“三年多了，小子，短短三年你就學會了統統的秘笈，我很對勁。”

腦筋轟地一聲，四周風景全都消逝了。視野中白茫茫的一片，隻剩下老太婆，端坐在我的劈麵。

老太婆點點頭，緩緩隧道：“但要真正體味，卻必須用畢生的精力去揣摩。在這之前，先讓你玩一場遊戲。”

我瞥見了嬰兒長大的臉――那是我本身的臉！

老太婆淡淡隧道：“誰曉得呢，或許是奇珍奇寶，或許是殺人的惡魔。”

我躊躇不決，斬草除根，當然要殺了以絕後患；但他隻不過是一個嬰兒，我有點不忍下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