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冊 第五章 在哪裡[第1頁/共5頁]

中間高聳地寫著大大的：“罪孽！代價！”

我用力點點頭：“我向來冇有放棄過。”

她也對我搖點頭，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滾落。

“我究竟在那裡？”記錄至此俄然中斷，“裡”字最後幾筆歪傾斜斜，高聳地劃過頁緣，似是一隻溺水的手想要死死抓緊浮木，卻力有不逮，隻留下幾縷深深的抓痕。

此時，井壁上刻的黃鐘大呂如同活物普通，幾次閒逛，齊齊收回敲金擊玉的聲響。好一會，才垂垂停歇下來。碧潮戈輕拍井壁，黃鐘大呂複又搖擺鳴動。

“能夠隻是一個偶合。”甘檸真沉吟道：“日記中的‘它們’到底是甚麼東西？為甚麼會提到‘罪孽’、‘代價’？為甚麼說妖軍攻占脈經海殿是報應？另有最後兩段話，我不太明白，彷彿海沁顏本身也搞不清楚是否從怨淵脫困。”

“隻要一個解釋。”甘檸真沉吟道：“海沁顏身為玄師，以是在怨淵預感到了今後脈經海殿淪亡的一幕？”

“不錯！”我沉聲道：“或許海沁顏的本體進入怨淵，身外身留在鎮邪殿呢？或許她逃出了怨淵，卻因受傷太重，吐血而死。”

碧潮戈輕歎一聲，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古舊文籍，遞給我：“這是我們從藏經殿裡搜出來的，脈經海殿第二代宗主海沁顏的日記。兩億多年前，她是北境公認的第一妙手。並以天縱之材，融貫術理玄法，自創一門經脈化身的絕學，成為天下首屈一指的玄師，被譽為遊刃存亡循環，曉得鬼神陰陽的半仙。在這冊日記的最後，有海沁顏親筆手書的關於怨淵的記錄，可惜並不完整。”

第二個本身？我心頭一震，海沁顏的經脈化身豈不是和我與龍蝶類似？甘檸真又道：“即便身外身在怨淵滅亡，海沁顏的本體也不會死，最多隻是重創。”

甘檸真道：“日記裡的疑點實在太多了。前幾頁撕去的部分，也不知寫了些甚麼。”

“也就是說，當年，海沁顏的身外身進入怨淵，本體於鎮邪殿撰寫日記，錄下身外身的遭受。最後的成果是身外身滅亡，本體也在同時滅亡。”甘檸真道。

“你我都清楚，連魔主也難以脫困，海姬活下來的但願更是微乎其微。何況，就算你運氣通天，將海姬救出怨淵，你覺得能活著逃出羅生天嗎？”碧潮戈森然指向殿外：“海姬不比甘檸真，她是重矢之的，內裡的妖軍絕對不成能放你們分開，大哥也幫不了你。”

我茫然點頭，螭俄然道：“你的神識遠超凡人，靈異靈敏，當然能感受獲得上麵的非常。”

我喉頭發乾：“大哥談笑了。”

中間有兩句彷彿是：“我返來••••••了，我真的返來了嗎？仍然是幻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