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冊 第五章（上）心有千千結[第1頁/共5頁]

目睹吐魯番平靜的神采，我深感佩服。換作是我，早就慌得雞飛狗跳了。吐魯番細心查抄了我買的東西，對勁地點點頭：“不錯，都買齊了。”

我獵奇地問：“你仇敵到底是誰啊？”

我摸摸肚子，上麵竟然連一絲傷疤都冇有，內腑也不感覺非常，隻是有些模糊作痛。昨晚他到底對我動了甚麼手腳？為甚麼要剖開我的肚子？不過我信賴他對我冇有歹意，不然現在我就變成乾屍了。想要問個明白，吐魯番已經躺下呼呼大睡，我隻好揣著疑團分開。

花了大半夜工夫，我才記清楚口訣，但又弄不懂它的意義。這篇口訣筆墨晦澀艱僻，不知所雲，吐魯番也不肯流露半點口風，隻是讓我幾次默唸。

“本來我猜對啦！你真的要教我妖術！”我舉手喝彩，俄然瞥見吐魯番的左臂變成了灰紅色，毛茸茸的密佈細毛，像是蟲豸的長長觸腳，不由驚呼起來：“你的手如何了？”

“哈哈，老子來了！”我歡樂地大喊一聲，把一大包竹蜂蜜、六須天麻丟到他麵前。

我獵奇地問：“你要這些東西是為了治傷嗎？”

我恭敬隧道：“前輩隨便傳授一點妖術就行，您拔根汗毛也比我的腰粗嘛。”

吐魯番並不答話，嘴裡唸唸有詞。亮晶晶的光芒快速閃過，我措手不及，手腳被晶絲綁住，牢固在井壁上。晶絲敏捷打結，讓我轉動不得。

“老父偏癱靠兒背。”我再一次唸叨，心中靈光忽閃，猛地跳起來。這本來是燈謎！打的是一個“教”字！頃刻間，我立即明白了“一形一體，四肢八頭。”的燈謎意義，這是一個“井”字！“井”字有四劃如同四肢，每一劃的起筆和落筆寫在地上，正像八個腦袋。搞了半天，吐魯番的一番話埋冇的是“井”和“教”二字。

“我這是在那裡？不會是在做夢吧？”我有氣有力隧道，綁停止腳的晶絲不見了，但身材卻非常衰弱，腦筋一陣陣昏眩。

我暢懷大笑：“老滑頭，還要裝蒜？不是你叫我來的嘛。”屈指一算，從前次見麵算起，剛好過了三天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才規複了復甦。抬開端，吐魯番正站在我的劈麵，手扶井壁微微喘氣。我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，再展開。白花花的陽光從井口射入，在陰暗的井裡顯得特彆刺目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。

我一呆：“莫非吐魯番替我開膛破肚真的是美意？”

“月魂，快救我！”我在內心大呼，月魂彷彿睡著了一樣，在指尖裡一聲不吭。完了完了，連最後的拯救稻草也冇了，我終究萬念俱灰。這時候，冰蟻漿的功效發作，我的神思變得恍忽起來，身材輕飄飄、懶洋洋的，說不出的舒暢。

出乎我的料想，這個結固然解開了，但結內裡另有一個結。我隻好再去解，解開後，內裡還是有一個結。就如許反幾次複地解了無數次，青藤上永久都留著一個結，如何也解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