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叩師[第1頁/共4頁]

“三問忠民愛民，可執乎？”

“三牲拿來。”沉默半晌後，裘千舟開口了。

現現在，獨一有長生傳言的是道門，曾傳說有光陰大長輩生，遨遊宇宙，不知去處。便因為這個傳說，池曉刀毫不躊躇的一頭紮入道門，死不改過。

“大哥你要去哪？”

燕秋看著大哥，直到大哥點頭才顫巍巍的站起來。

三個陶盆一字排開，還冒著熱氣，裘千舟將東西放在身前，撚起盆裡籌辦的米飯，苦笑著用冰冷的手扒拉一口熱飯。

因而燕秋一向不斷的叩首，重重的磕。

池曉刀看看身後的老二，雨水還是淚水從他臉上滴落，冰冷徹骨。他隻是在地上狠狠叩首，額頭上一時沾滿了泥土異化破口湧出的鮮血。

當時的他天真敬愛，但已經有了世俗打磨出的謹慎，就像一隻刺蝟，總能在發覺傷害的時候伸直起家子。那一日，他像是一條驚駭的小狗，偷偷摸摸的躲在書院前聽講，裘千舟並未在乎，有長進心是功德，他從不等閒趕走。

“混鬨。”

“跪”池曉刀搶先跪下，膝蓋砸在泥水裡，冰冷砭骨。

“今，有燕氏後輩名秋，三牲具有，五穀有米，青澤相送，以師禮奉養。祈奉告賢人，禱奉彼蒼，仁心無儘，傳學經考，當有教無類，使其為弟子。燕秋……”

“殺的誰？”裘千舟問。

“四問六合國君親，以次清楚，可執乎？”

“等你有一天成了賢人，大哥就返來，大哥有事情要去做，要跟你分開了。”

在這片風景中，兩個孩子走到書院門前，走在火線的是池曉刀，跟在身後的是老二，兩人雙雙捧著陶盆，池曉刀捧兩，老二燕秋捧一，上覆大樹葉，將盆口遮的嚴嚴實實。

師恩無儘，池曉刀淚水滿眼，儘力叫不落下來。

“當年我想收你入門，你執長生，問我儒可長生？我答：不成。你便回我：弟子固執長生，隻隨長生。”裘千舟歎道：“當時我就知你不會學儒了，可惜天下少去一個有大成績的儒士。但你可曉得，永活路上，比起儒學要腥風血雨的多，要殘暴的多，本日便是你所見的永活路，你還願學儒嗎？可還曾，固執長生？”

“磕……”池曉刀峻厲的道。

“燕秋兒，你跟著教員好好讀書，要好學苦練，大哥走了。”

青磚灰瓦的書院火線，大雨啪啪，將未曾鋪青石的空中弄的一片泥濘。幾株老樹落光葉子，像是衰老的白叟鵠立在書院門兩邊，雨打枯枝，淒冷寒涼。

“哥我跟你去。”

“弟子池曉刀，求見教員。”池曉刀再次開口，聲音被雨聲袒護，也不曉得院子裡的那位院長有無聞聲。

“白龍之子，正清門新晉弟子白倉。”

“弟子殺人了。”池曉刀木然道。

“弟子執長生。”池曉刀答覆的毫不躊躇“現在弟子除了二妹彆無牽掛，請教員救她一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