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：深謀遠慮[第2頁/共4頁]

“若能放弟兄們一條活路，今後但憑王爺叮嚀和調派。”王橫扯著沙啞的嗓子應道。

王橫、傅二爺等被活捉的海盜，固然冇被殺死，但是生不如死，他們被剝得赤條條的，隻剩下一條遮羞的褲衩，綁在木樁上，跪在那些新墳前，白日太陽曝曬，夜間蚊蟲叮咬，苦不堪言。第一天上午他們精力飽滿，興趣昂揚地問候了秋驚寒的祖宗十八代。看管的兵士大怒，舉起皮鞭就要往他們身上抽去。

“爺曾經傳聞盜亦有道，現在看來是高估你們了。”秋驚寒淡淡隧道，慢條斯理地彈了彈身上的草屑，凡是她指尖所碰，皆化為了粉末。

“油都被曬乾了，做肥料不好。”王橫咧著嘴苦笑道。

“這也算是禮尚來往了，酒裡冇下毒。”秋驚寒將酒扔給他，在獄中的枯草上隨便地盤膝而坐，“我們來聊聊？”

“殺人不過甚點地，秋驚寒你如許折磨老子是甚麼意義？”王橫舔著乾裂的唇角有氣有力隧道。

王橫看著體無完膚的部下，滿臉倦怠地慘笑道:“這些都是鐵骨錚錚的男人，跟著我也過著刀頭舐血的日子，還請王爺高抬貴手，給他們都補上一刀吧。你若不解恨，留著我漸漸折磨就是。”

“為甚麼不殺了他們？”淮山問道。

“你暮年是個墨客，自幼家道貧寒，縣令因苛捐冗賦逼死了你相依為命的母親，然後你設想殺死了縣令，如許背了命案，才四周流亡。現在，你衣冠楚楚，辭吐不凡，看著也不太像個衣冠禽獸啊，但是如何就做下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呢？遼東、遼西兩郡，成百上千的百姓百姓，那但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啊，老弱病殘皆有，你們如何就下得了手？來，王橫你來跟爺說說！”秋驚酷寒冷地，一字一頓地說道，眼睛裡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。

沈翊伸手禁止了，還笑眯眯隧道：“將軍有交代說，他們就像秋後的螞蚱，蹦躂不了幾天，讓他們過過嘴癮。”

王橫瞪了他一眼，怒道：“看甚麼看，老子就是秋驚寒嘴裡的大魚！”

梁文錦大樂，提起王橫的頸子往船外拖，大笑道：“小淮山，海盜頭子可比隻會唱歌的人魚值錢多了！”

“你的一條命，有那麼金貴麽？如何抵得上那麼多的命？你的弟兄們，屠城的時候，如何冇給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叟、女人、孩子留一條活路？”秋驚酷寒淡地辯駁道。

吃飽喝足後，王橫帶著千餘海盜向秋驚寒深深一禮，緩慢地消逝在浩大的海麵。

“大魚呢？”淮山扇著長長的睫毛猜疑地問道。

王橫抬開端，滿臉不成置信地看著她，目亮光得出奇。

淮山這才覺悟過來，一張俊臉“唰”地紅了個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