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飄紙香的酒樓[第1頁/共4頁]

采蘩接過來，“綿繭之名雖是高美人取的，不見得就是全然首創。我們早有蠶繭紙，可追溯到兩晉，盛名遠播，其造紙工藝至今高美人都把握不了。綿繭二字，似有不甘，似有自發得是，又有取而代之的野心。”她對這個名字並不喜好。

“彆亂碰，弄臟了你也得賠我――”眸子子一轉，算學不好，“五兩扣掉一錢五文。”

“我看你挺聰明，對紙也熟諳，成心給你供應一個合適的去處。莫非你籌算如許騙吃騙喝一輩子麼？”青袍客站了起來，腰牌翻麵，上麵刻著字――禦工。

青袍客本側對著采蘩和少年，聽到這兒轉過身來正坐，“現在的年青人如何這般暴躁？一個名字都能讓你們比較來去。高麗綿繭就算叫高麗蠶繭又有何妨？內行人看熱烈，熟行人看門道，自傲可不是咋撥出來的。蠶繭紙貴在其奇特的硬質和紋路，為畫者書者的筆墨閃現獨一無二的氣勢；綿繭厚若錦，麵若帛，柔嫩質地，重視外相的貴。出挑之處不在紙紋，而在於光芒和吸墨，也就是優化了最根基的兩種特性。表裡連絡，產自難馳名紙的高麗，天然成了寶貝。貢品就都是最好的嗎？”

“天下之大，好東西很多。最好的？甚麼是最好的呢？無從比較，越比越糟糕。”青袍客摸著髯毛，目光亮睿，“左伯紙是不是最好？”

“不碰，如何曉得你這紙值錢？”采蘩固然冷冷地說，但她目力很好，已看出那紙麵確切非常細緻，紙紋亦美，似有絲帛的質地。

“南陳有女子紙匠，數月前勝利再造了左伯紙，傳奇驚現。我托人千方百計花五金弄來一張半成品，雖說技藝超然，但不得不說左伯紙即便再現，也不能規複昔日光輝。造紙術和任何工藝一樣，由一代代的紙匠衝破自我，進步再進步，冇有絕頂。”他一說完，世人交頭接耳。

小老虎哼哼唧唧，挑著眉，斜眼睨采蘩，一副你拿我冇轍的模樣。

“你吃出來的，另有你兜裡包著的，還不還，如何還，不由你說了算的。”她說甚麼來著？小孩子多費事，一個個不曉得輸字兒如何寫。“這桌上，除了我這個付銀子的人，誰說了也不算，包含我小妹在內。六歲的孩子，她說的話隻要孩子當真。而重新到尾，你問過我了麼？”

但他不通，不代表酒樓裡的人都不通，有客道，“綿繭紙乃高麗紙匠所造，紙質上等，傳聞由蠶繭絲所出，是可貴一見的珍品。高美人這返來我北周，綿繭紙都送到宮裡去了，官方可見不著。淺顯人彆說五兩，有錢也買不到。”

“那就隻要一種能夠了。”采蘩悠悠道，“這並非高麗綿繭。”

采蘩對老闆點了點頭，表示他照少年的話做。

老闆作勢揮揮拳頭，“臭小子，謹慎我奉告你爺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