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天發殺機[第1頁/共3頁]

“來來來，子房遠來怕是趕了很多路，受了很多風寒，快飲了這杯酒暖暖身子。”師叔一翻腕不曉得從那裡取出一個酒盞放在子房麵前，提著酒壺往裡倒滿火爐上沸騰的酒。

“百家？諸子百家，各行其是。子房又何必去行那杞人憂天之舉。”說完師叔把麵前酒盞裡的酒一飲而儘。

“師侄曉得。”

子房也靜坐在那邊，雙手拱禮道：“倒是師叔落了下乘了。恰如濠梁之辯，師叔此番如此問師侄不恰是已經曉得了我曉得以是才問的嗎？立品此世，當知此劫。那位千古一帝現在已是利刃出鞘，懸劍於百家頂上。莫非師叔欲做這待宰之牛羊，刀俎之魚肉？”

“我知。”

店小二一聽笑麼嗬的承諾一聲就轉頭對著後廚房呼喊一聲，然後就從櫃檯提出一壺茶給那男人沏上。

“哦？子房當真如此自傲？”

男人走的並不快，右手扶著腰間的長劍，左手壓著頭頂的草帽免得被風雪吹走。

俄然一陣北風劈麵，堆棧門口的簾子吹得呼呼作響，獵獵有聲。師叔站起來，撩開簾子走到門口。看這六合，白雪覆蓋，看這冬雪，砭骨劈麵。

“你之求生，他之求死。子房比來怕是憊懶了，忘了子非魚？”師叔放下酒盞，悄悄的看著劈麵的子房。

這條路的絕頂就是一座酒家，阿誰長衫鬥笠的男人走著也久了，瞥見這麼一個茶社，恰好籌辦出來歇歇腳。

“你可知曾也有人意欲屠龍？”

在一片荒涼當中，那些亡國之人都在腦海中多出來一片不成觸摸的廢墟。

“若成，可。”

“還請師叔這便出發。”

師尊，時候已到，弟子要去行這地覆天翻之事了。

“吃個飯，先燙一壺酒，再來幾個下酒菜。”男人一邊把鬥笠摘下來，一邊對著店小二說著。

“三思後行，思之不語。”

“便以此盞恭送師叔。師叔前頭先往，師侄排下其他事件便隨後而來。”

子房微微一笑道：“大師兄固然行事鬆散，不苟談笑，但這統統都是為了儒家與小聖賢莊。師侄本日前來並非是受大師兄所遣，乃是有私事欲請師叔助力。”

子房答道：“如當真我為魚肉，那師侄便要行這放魚入海之舉。大師兄身負儒家命脈，萬事以小聖賢莊為重，不成輕動。二師兄處世淡泊，喜靜不喜動，於此事無益。”

“見過金師叔。”來到桌前他畢恭畢敬的施禮，執長輩禮稱道。

“師叔為何不語？”

雪落有聲，是屋內太靜，也是心靜。心靜易深思，遇事多思而不迷。更何況這是一件關於屠龍的事。

左手的手腕穿戴一塊硃紅色的玉佩，用紅繩像我們戴腕錶一樣係在手腕上。淡藍色的長袍，從上到下如瀑布水泄，在雪地中趟風冒雪，似靜水流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