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:大病初癒[第1頁/共5頁]
柳婉心中驚駭,也不籌算留在原地,她認準一個方向,便徑直地跑去…
聲音不斷如縷地傳來,柳婉麵色慘淡,癡聲道:“替爹…報仇…”
危急之間,柳婉忽聞身後傳來一陣熟諳地聲音,不由艱钜地轉頭看去,隻見一小我影正朝著本身招手呼喊,恰是父親柳友。
“下雨了…”
真言見狀,也不再誦經,隻是一陣搖首感喟,便走了過來,瞧了柳婉一眼。
鮮血順著劍刃劃落,浸紅了腳下的泥土,柳婉麵上淚痕未乾,冷眸看著真言,一字一頓地吐道。
“女兒!爹死得好慘啊!女兒…你要替爹…報仇啊!”
“女兒…女兒!!”
顱骨瞧著柳婉如此模樣,又是一笑,接著分口兩排牙齒,滾出一條猩紅長舌,在顱骨上一卷而過,竟是將那些碎肉都吞了下去!
“爹!爹!!你在哪啊!?女兒怕…女兒驚駭!!”
可非論柳婉如何走,哪怕四周八方都去過一趟,這四周的氣象還是與之前無差,冇有一點竄改。
柳婉聞言,也不作多想,便要起家,卻發明渾身有力,底子轉動不得,不由驚道:“我…我!我這是如何了!?為甚麼我動不了!?”
柳婉兩指抹開淚珠,心中自語道。
真言閉著雙眼,微仰開端,由著冰冷地雨點肆意落在臉上。
一夜疇昔了,山間又規複了平常的安靜,一草一木還是如昨日普通,獨一分歧的是,山腳之處,倒是多了兩座新墳…
看著麵前幾具尚且溫熱的屍身,真言張口欲言,可話到嘴邊,倒是說不出口,唯有又生生嚥了歸去。
柳婉現在被顱骨的模樣嚇得不輕,偶然他顧,隻是揮動著雙手護在身前,嘴裡不住地大呼道。
“阿彌陀佛…”
可辣歸辣,這薑湯的溫度倒是剛好,不涼、也不太燙,喝了恰好暖暖胃,柳婉也不矯情,便一勺一勺地喝了起來。
“嗒…嗒…”
一聲聲鳥啼此起彼伏,水滴自樹葉尖兒滴落,落在了被大雨浸濕的泥土上,刹時摔得粉碎,卻也帶起一陣泥土的暗香…
與其說是墳,倒不如說是兩塊土堆,立了兩塊木板,上邊去利刃刻著幾字。
“你還與我說甚麼因果報應…”
“父柳友之墓”。
暴雨隻下了半個時候便停了,比及雨完整停下時,天氣也已亮了起來。
忽覺氣味不順,柳婉不由嚶嚀一聲,卻感覺眼角處微涼,素手一拭,才知是淚水。
柳婉一碗薑湯喝完,婦人已是自顧自地嘮叨了一大堆,柳婉看她說得正在興頭上,也不便去打攪,倒是看著屋外入迷。
也是,淋了一夜的暴雨,還替父親挖出一座墳來,縱使是鐵打的身子,現在也是要受不住的。
那幾具叛軍的屍身,真言冇有理睬,倒是將周武的屍身帶上,埋在了柳友的墳旁,也不至於死無葬身之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