甕中捉鱉4[第1頁/共4頁]

慌亂了一早晨，天終究亮了。李源靠在女牆下打了盹，一邊城頭上的兵士收回一陣喝彩，他吃了一驚，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道：“仇敵攻來了？”衝到城牆邊向外看去，卻見上麵還是風平浪靜，中西軍陣營裡炊煙裊裊，兵士正在埋鍋做飯，隔得老遠，彷彿都能聞到香氣，李源吸了吸鼻子，肚皮不為人知的響了一下，這才記起步隊到現在都還未曾好好進食。不由朝城下唾了口：“媽的，這些中西佬仗打得好，做個飯也這麼香，都飄了幾裡遠了，把老子讒死了。”

這張先生胖乎乎的，看起來一團和藹，加上他所作所為，李源對他好感大增，笑著號召道：“張先生高義，小將代一眾兄弟感謝了。”

馬隊衝鋒，就講究個血氣之勇，底子不成能留不足地，如果留那麼點背工，卻被仇敵挑上馬來，豈不冤枉？這戰術本來也冇錯，可用在守城上，那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了。非論是體力還是守城質料，在守城戰中都必須精打細算，節流又節流。可黑甲軍那管這麼多，見人一來就是一頓狂射，而黑甲軍的弓箭本就未幾。西麵城牆有李源親身坐鎮，華侈還不算嚴峻。可其他處所少了他監督，那就有些離譜了。僅過了一個時候，兩麵城牆的賣力人就著人來向李源討要箭支。把個李源氣得火冒三丈，差點冇跳起來罵娘，不過這守城戰來得太俄然，想想也確切不能怪他們，李源也無可何如。

另有富戶來主動犒軍？李源吃了一驚，之前駐守雙山關時，常常有成群結隊的百姓，不遠萬裡跑來犒軍，帶的東西也不一而足，小到饅頭雞蛋，大到上萬石糧食。自從東漢分裂後，這類環境他已多年冇遇見了。冇想到明天守個城，竟有人來犒軍。看來屠鵬這傢夥把大阿管得不錯，怪不得能鎮守此處多年。

親兵是一端著包子就給李源送來了，李源吃得努力，他看得喉嚨都快伸出爪子了，一聽李源如此說，不由吞了把口水嘲笑道：“將軍說甚麼話呢，這麼多兄弟都吃了，都說好吃，你卻說味道不對。依我看，八成是累的。”

張先生一個顫抖，差點站立不穩，他身後兩個仆人眼疾手快，將其一把扶住，這才製止了跌個大馬哈的運氣，不過人雖攙住了，張先生神采更白了，勉強笑道：“是，是，傳染了風寒，這年紀大了，就是不頂用。”

又攻來了？這中西軍真***操蛋，吃個飯都讓人不消停。他忍住心頭罵孃的打動，更顧不得再吃甚麼包子，一把抓起靠在城垛的長槍，伸長脖子朝外望去。

一夜之間，中西軍如變邪術普通，營裡多了些形形**的攻城東西，高的井闌，雲梯，矮的衝車，木牛車，壕橋等等。這些東西裹在一大堆兵士中，如一灘汙水中奪目標汙瀝。此時，劈麵軍陣中的鼓聲響了。這團汙水裹挾著塊塊汙瀝，緩緩朝前湧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