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攻為守7[第1頁/共4頁]

這是一杆鋒利的長槍，並不比那些名器減色分毫。大凡神兵名器的之主，都有過人的武功，這把長矛在本技藝裡，已經埋沒了好長時候，或許會一向埋沒下去。

“開城！”“開城！”“開城！”……

李鐵坐在黑旋風上，把長矛橫放於馬背，取出一塊絲巾，像安撫戀人普通，悄悄擦拭著。馬是良駒，坐在上麵，四平八穩，尤行坦途。他之前的馬也叫黑旋風，但隕於南征一役，為此痛心了好久。現在這黑旋風，也是他精挑細選而來。隨較之前那匹大有不如，但還是匹少見的良駒。馬的壽命約為二十出頭，就算異獸的壽命略有增加，卻也未幾。如此算的話，黑旋風現在六歲，正值風華正茂。可再鋒利的矛，總得生鏽，再擅跑的馬，總得老去。人生百年，相對於一匹馬來說，堪可自大，但撤除老幼之齡，真正能一展抱負的光陰，又有多久？

陳姚民皺著眉頭道：“公子，駝關戰事正烈，現在叫趙總督回兵相救，攻城兵力減少，駝關更不能下，豈不前功儘棄？”

李源苦笑一聲，怔怔的盯著長矛，一時無語。

陳姚民春秋不小，那有他看得遠，睜著老花眼張望了一番，還是不得方法：“那邊？”

獲得這個動靜後，趙無能又發了一通脾氣。可脾氣再大，豐台之圍卻不得不解。無法之下，隻得令李源點齊兩萬馬隊為前鋒，再以一萬步兵為後衛，救濟豐台。

好鋼用在刀刃上，一杆長槍的槍尖，更是如此。長矛的槍尖是鐵母製成。李源當年為開此鋒，不吝情麵，請了黑鐵門最傑出的弟子，北漢當今的工部尚書弋冠親身操刀。詳細過程他不曉得，隻是弋冠交還此矛的時候，連說這槍尖磨壞了他幾十個刀石。

陳啟民惶恐頓首”

陳姚民搖了點頭，否定了李忠的猜想。猛地，他彷彿明白了甚麼，失聲道：“莫非他們在做攻城東西？”

“公子談笑了。這些樹木都是活的，又不是枯枝敗葉，冒然砍下來，未經脫水，如何能燃？”

李忠和一乾將領站在城頭，麵色凝重的看著城下。明天雖守住了城，但也給他上了活潑的一課。起碼李至公子，再也不會傲慢的以為，隻要有六千駐軍在此，豐台就會安如泰山。相反，他現在已成驚弓之鳥。

樓上眾將麵麵相覷，一時無言。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，遠方，突地傳來苦楚的蕭聲。蕭聲如泣如述，伴跟著《葬歌》之音，遙遙而來。初始並不太響，但跟著城下災黎齊聲相和，已如一道悶雷，在天空上方轉動。這聲音直沖霄漢，直如排山倒海。到得後來，也不知誰開了個頭，大聲喊道：“開城！”

說這話時，他聲音已有些發顫。

實在另有個啟事，憋在李忠肚裡沒說。李鐵是派他來曆練的，動不動就寫信求援，不免被人看輕，給人一種脆弱無能的假像。其彆人如何看他都無所謂，但對李鐵的觀點，他卻著緊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