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周夢蝶6[第1頁/共4頁]

吳明奇道：“如何，莫非因為下雪的啟事麼？”

“是，他是沙裡飛的女兒，天然也算沙裡飛了，真正的沙裡飛，恐怕早死了。”

前段時候，簡飛揚和小江吹牛。說的恰是這沙裡飛被他和陳老將軍從沙洲攆到南平來的，但觀他如此失態，他話裡恐怕也有些水分。吳明心下想著，臉上不免多了多少瞭然的笑意。

簡飛揚正把一隻沙雞的肚腹清出來，再從鍋裡窯了點熱水，謹慎清理著。他突地轉過甚，問道：“大人，你明天去看聖母施粥了麼？”

第二十七節

十幾隻沙雞，簡飛揚也沒花多少時候。清理結束後，他揀了些樹枝穿戴，往上麵塗著作料。吳明本想現在問他沙裡飛的事，但看他用心的模樣，就忍了下來。

簡飛揚也不客氣，拿疇昔撕了塊雞肉，咬了口道：“這滋味實在不錯，可惜比春季的沙雞差遠了。”他頓了頓，接著道：“那年但是每天吃這沙雞，吃得嘴巴都有些泛膩了，再好吃的東西看到了都甩腦袋。”

他說到興頭處，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，明顯對駱駝肉極其懷戀。

原來是這麼回事。吳明想了想，頓時瞭然。一些大的馬匪頭子，普通都是高段武者，憑其技藝佩服一大群人圍攏在他身邊，乾沒本買賣。而高段武者，像吳明這類傻裡吧唧的人畢竟是鳳毛麟角，莫不把本身的武道經曆視為命根子。這些心得心法，他們隻能夠傳給後代，而淺顯人想得一鱗半爪都難如登天。

“是啊。”

簡飛揚笑著道：“嘿嘿，大人你不曉得吧，駱駝肉固然筋頭足，但侍弄得好的話，確是極好的甘旨呢。就單說駱駝肉吧，就有紅煨駱駝肉、芹菜炒駱駝肉、蔥爆駝肉絲、鍋貼駝肉、駝肉串燒、黃燜駱駝肉……你如果口渴了，還能夠用蔥節、薑片、鹽等燉一鍋清燉駱駝肉湯，或者用西北的沙棗燉一鍋駱駝肉也是極補的。”

是吧，吳明心頭暗笑。陳老將軍叫簡飛揚去抓沙裡飛，可真是找錯了人。以他的性子，沙裡飛沒捉到，沙雞恐怕捉了無數隻。這可真是走一起，吃一起了，那些沙雞也倒了大黴。

簡飛揚手上不斷，嘴上卻不肯閒著，像是記起甚麼似的，突道：“對了大人，明天我抓沙雞的時候，瞥見好大一群人進了城，依部屬估計，這些人能夠就是狼頭青一夥。”

吳明眉頭大皺，曉得瞞下去也沒用，當下一五一十，把明天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。簡飛揚開端也是滿臉迷惑，但想了想，麵色大變，連聲道：“大人，是不是阿誰女的有些高，聲音很尖？”

簡飛揚“啊”了一聲，趕緊翻了過來。吳明固然聽得當真，好歹沒簡飛揚那麼出神，提示得極是及時。那雞肉極是鮮嫩，在炭火上收回“吱吱”的響聲，雞皮已捲了起來，從肉裡滴出油脂。沙雞的油脂看來也是極多，隻烤了一陣，香味一陣陣傳了出來。固然看起來有些焦糊，但大多還是金黃色。簡飛揚不敢怠慢，反過來當真烤了一會。不一會兒整隻雞都熟了，他將烤好的沙雞朝吳明遞來，吳明搖了點頭道：“不消，簡兄接著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