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九三章 祀祭[第2頁/共4頁]
趙彪想了想道:“您說過是童血吧。”馬萬裡斜眼看著趙彪道:“是啊。嬰兒的血。你想那小孩子被放血他得疼哪,一疼又哭又鬨的動靜太大,轟動外人如何辦?”趙彪被馬萬裡看得激靈靈打了個暗鬥,強笑道:“把嘴堵上?”
趙彪奇特道:“這傢夥是如何了,早前看它挺凶挺機警的,如何進了亭子就變成了這副德行?”馬萬裡像是被白鼠的模樣引發了煙癮,咕嚕嚥了口唾沫,倉猝取出根捲菸,湊到趙彪私藏的打火機上貪婪地吸了一口,在肺腔裡轉了半天賦戀戀不捨地吐出菸圈,立即整張臉覆蓋在煙霧中:“嘿嘿,這事馬叔冇來得及跟你說。供五通的,家裡五通神的木像雕成後,可不是刷刷清漆這麼簡樸。為了想儘統統體例把五通留住,除了各種供奉以外,在木像剛雕成的時候,從五顆獸神頭脖子向下,一向到垂到腳麵的袍子處,每一麵都得塗上獸神最喜好吃的東西,好留住五通神的仙靈不飄出木像。蛇頭那麵得塗蛙涎,就是把青蛙掛在太陽底下曝曬排泄表皮的髓水;刺蝟頭那麵得塗蚯蚓粉,是把蚯蚓曬乾了研碎成的粉;黃狼頭那麵得塗雄雞蛋,就是把公雞睾丸搗碎了混著雞蛋黃;狐頭下塗的是母雞骨粉,必須是足齡的九斤黃的骨頭。而鼠頭這麵,塗的就是耗子最喜好吃的鼠兒果。這鼠兒果是長在空中不高處的一種紅色小灌木漿果,未幾見,如果耗子聞到鼠兒果的味道,就是窩邊守著一群貓,它也會搏命衝出去啃一口,底子受不了引誘……”
馬萬裡頓腳道:“我的小爺,你咋在這節骨眼上犯含混?!我跟你說,過了這些年,木像上童血裡的麻藥藥效剩不很多少了。再過一會兒,這白毛鼠醒過來我們可就費事大了!”趙彪看看已經停止舔舐木像躺在地上抽搐的群鼠,再看看吃緊想走到本身身邊的馬萬裡,一時不曉得如何是好,驀地大呼一聲:“你說你說,進了亭子後你跟我說跳進洞裡前都不曉得這裡另有這麼個鬼處所。但在洞裡你一掏到馬家兄弟身上的金豆子,就說曉得林家這裡有藏寶洞。你說話都是這麼前後不搭,做事又底子讓人看不懂,算普通嗎?!你覺得我冇瞥見你啃神像嗎?你讓我如何信賴你?!”
趙彪倉猝抓起早前被撕下的半邊袖子邊給馬萬裡擦汗,邊獵奇地打量亭子裡應道:“那必須啊!我咋能不曉得馬叔您不會是漢奸那路人。? ? ]再說那會兒您綁我的時候偷偷塞我屁股前麵那麼大一傢夥,我再笨也得曉得有題目吧。對了,您當時塞的是啥?”邊問邊拉開衣服往身後摸,馬萬裡倉猝擺手:“手重點兒,輕點兒,那是你馬叔在馬七屍身上搜到的兩顆手榴彈。你娃可彆粗手粗腳地弄爆了。”
馬萬裡點頭道:“那還不悶死了?我可奉告過你敬五通得用活的童血。”趙彪不自發地和馬萬裡拉開點兒間隔:“這,這我就不曉得了。”馬萬裡又吐出一口煙霧,臉孔顯得垂垂猙獰,低聲道:“麻藥,他們會先給嬰兒喝摻著麻藥的糖水。如許既能包管全部敬神典禮過程裡不轟動外人,也能包管嬰兒始終不被疼死……你去看看頂住門的桌子,那大黑天人矬勁倒足,看晃得短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