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零三章 鬼歌再起[第3頁/共4頁]

黎陌阡閉上眼彷彿瞥見十一年前跟著輪船分開船埠，安倍秀寧穿戴紅色和服翩翩起舞的身影越來越悠遠，安倍秀寧吟唱的那淒美纏綿的俳句仍然迴盪在耳邊，那是皇室祭奠時必有的幸若舞中的一段：

人間五十年，看世事夢幻如水，與天比擬，不過纖細一物，常思人間漂流無常，比方朝露，映水中月。

黎陌阡眉頭直皺，勤務兵在一旁吞吞吐吐道：“師座，我曉得您不喜好這類神神怪怪的東西。但您想，現在木林打成如許，耗子都逃光了，那裡還會有大女人小媳婦的剩下？這唱歌的能是人嗎？”老衲人點頭道：“是啊。當年我們木林人也不是冇有膽小不信邪的查過秘聞。有人專門追過鬼唱歌，可這歌聲倒像是從地底下出來的。一會兒在東，一會兒在西，人底子追不住啊……”

當回想的歌聲消逝在龐大的汽笛聲裡時，黎陌阡擦去眼角的淚水，看到的是冒死告饒的壽白叟那惶恐醜惡的麻臉，內心不由一陣討厭，但還是揮手禁止了肝火沖天的和尚們，低聲問道：“說吧，你如何曉得秀寧的名字，她現在在倭國如何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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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戰批示室裡的人被這俄然響起的怪聲嚇了一跳，臧參謀還要說話，俄然看到壽白叟的麵孔奇特地扭曲起來，**一聲，便像中了槍彈一樣捂住胸口倒下，四肢抽搐幾下，就此不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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壽白叟低聲道：“這乾係到一個大奧妙，是……”現在窗外一輪圓月緩緩從烏雲裡鑽出來，罩得木林城一片溫和，月紗下彷彿燒糊扭曲的城燼也不那麼丟臉了，從夜空中傳來了一陣縹緲的女聲，打斷了壽白叟的話，淒慘痛慘，冷冷僻清，像歌又不像歌，像戲文又不像戲文，如有若無，隻聽了半晌，便讓人感覺牙根酸。

芫狼打了個立正：“陳述。太陽式微山的時候，東門城牆上的尖兵現城外倭寇和二鬼子軍隊彷彿在安插撤離。”黎陌阡奇道：“撤離？倭寇會在這時候撤離？”

頃刻繁華刹時即逝，浮生幻境，感喟如煙，任人生一度，無如菩提樹下，入滅期近。

迷含混糊的馬萬裡被趙彪的慘叫刺激地打了一個激靈，騰地坐起家來，麵前一片烏黑，隻顧趴下身循著聲音邊爬邊亂摸亂撈，一把恰好抓住趙彪的手指頭，倉猝用力往上拔。但是洞下力道俄然加大，趙彪叫都冇來得及再叫一聲，哧溜便被拽了下去，拉得馬萬裡空空的五指差點兒脫臼。馬萬裡一下今後滾了好遠，隻感覺背後壓著甚麼東西硌得痛，一摸倒是趙彪早前掉在地上的手電筒。摁了幾下也冇有光出來，明顯是被摔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