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你拿什麼還我[第1頁/共5頁]

程錚的臉更紅了，“跟你們說過多少遍，我最煩你們把我和孟雪扯在一起。我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？隨便遺傳了你們中的哪一個也不至於那樣！”

“我累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不是，是我討厭她。”程錚嘴硬，但做母親的已經能夠聽出他聲音裡的不對勁，隻不過死要麵子強忍著。

“你彆老把我和她扯到一塊，她是她，我是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一會兒就好，你劉叔叔家的小孩放學期也高三了，說是向你取取經。”

“你不說我也猜到了，是不是阿誰叫蘇……甚麼的女孩，瘦瘦的，白白淨淨。”

程錚神采鬱鬱，冇有辯駁。

“你討厭她，摳掉她的頭像也就算了，乾嗎要把本身的頭也摳下來，兒子呀，你如許做彷彿真的有一點點變態……好好，我不說了。我記得她家裡人身材彷彿不太好，阿誰當場昏倒的人是不是她爸爸？”

“歸正明天他不太對勁。”

媽媽說得對，如許做真有變態的懷疑，他把這張“合照”看了又看，十八年來一帆風順的少年第一次有了淒惶的感受，彷彿心中缺了一塊，才發明身邊有些東西，真的越想獲得越是抓不牢。他解得開龐大的數學題，卻解不開她的心。

“那就是承認了？還算你敢作敢當。那就是為了姓蘇的女孩子不痛快了？”

“說甚麼呢？”程彥生皺眉，“有你這麼教誨孩子的嗎？另有你，儘乾些亂七八糟的事。你媽說的都是真的？又是孟雪，又是姓蘇的女孩子……”

章晉茵柳眉倒豎，“那你是為甚麼事鬨得誰都不得安寧？”

雙手在照片上繁忙的程錚俄然停了下來，不敢置信地看著章晉茵，“媽，你嫌貧愛富？平時是如何說的？”

程彥生把公事包交到老婆手裡，問：“兒子如何了？”

“我看她的模樣家裡過得應當不輕易，小小年紀像是有苦衷。貧民的孩子早當家，你說捐款那次是不是因為她？”

“大話都不會說，剛纔還接了電話，一分鐘不到，你就能飛到天上？”章晉茵笑道。

程錚勉強笑了笑，算是對母親的迴應。聽到身後房門漸漸掩上的聲音，他部下的活計也完工了。開端隻是想用手指戳她的臉泄憤，就連在畢業照上，她也是波瀾不驚的一張沉寂麵孔，到了厥後，竟生起了另一個動機，這是他具有的獨一一張有她的照片。他把本身的頭像和她的摳了出來，貼在一張空缺的卡紙上，兩人頭挨著頭密切地依偎在一起。

那天回家後，程錚就把本身關在房間裡，玩命地打遊戲，蒙著枕頭睡覺，在房間裡漫無目標地轉圈，不管做甚麼都紓解不了他的絕望和憤怒。她為甚麼要這麼做，他還不清楚，但能夠肯定的是，她是用心要離他遠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