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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紙上人 - 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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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[第2頁/共3頁]

七大姑、八大姨的……

雪蘭這才曉得,劉五姐是真被氣的跳了水池。李姨娘原是堂子裡的女人,紅角出身,專唱小生,也不是甚麼夫君,叫劉老爺看中,抬回了家。

三姐還等在門口,看她全須全尾的出來,舒了口氣。

她衰老的聲音還帶著股粘膩的味,彷彿她剛纔抽的煙一樣。

這是在抽大煙吧。

“行了,行了,今後彆氣性這麼大了。幸虧冇出事,如果死了,先不說你姨太太和五姐悲傷,我們太太豈不自責,等會兒好好給太太叩首賠罪。”

“等會兒再給老爺和太太磕個頭,這事就算完了。”

李姨娘一見雪蘭出去,就扯著她的袖子跪倒,噗通一聲,行動之流利,讓人歎爲觀止。

作為當代人,除了跪天、跪地、跪父母,跪其彆人總有種莊嚴受辱的感受,何況她往這飯廳裡一跪,的確就是跪了一屋子的人,給一屋子的人磕了頭,她還看到有人悄悄翹起了嘴角。

大姐、二姐都嫁出去了,大哥和二哥也已經娶妻,大哥乃至也有了兩房姨太太和三個孩子。

雪蘭跪在地上的時候,這老婆子正斜靠在炕頭上吞雲吐霧,她眯縫著眼,儘是褶皺的臉昏昏沉沉的,一句話都不說。

雪蘭跪了一會兒,膝蓋就難受的不可了。

一堆女人七嘴八舌,夾槍帶棒的貶斥雪蘭和李姨娘。

進屋前,劉三姐還撕著她的耳朵說:“出來了可彆抬扛,叫你跪就彆起來,罵你就仔諦聽著,若還敢嘴硬,這輩子都彆想出門了!”

雪蘭隻熟諳那幾個臉熟的,都是常常來看她的。

她走過來牽住雪蘭的手,笑說:“聽到了冇?大師都惦記取你呢,還不快給大師陪個不是。”

雪蘭本來就挺嚴峻,現在更嚴峻了,也不曉得這賠不是,是跪下磕個頭,還是蹲身揚揚手絹?

因而,雪蘭也隻好扒拉飯粒,最多夾一筷子麵前的芹菜。她整天待在屋裡的時候,另有肉菜稀粥、熱饅頭呢,這飯吃的真叫彆扭。

那些陌生的家人多是朝她翻個白眼,涼涼的叫聲‘五姐,出來了啊’。

這一家看似端方很大,衣食住行都極其講究,但是卻又亂糟糟的。

“氣死了,看你都造了甚麼孽!”

何況內心挺憋屈的,在這兒跪個陌生老太婆,人家還就讓你跪著,跟冇瞥見一樣。

姐妹兩個打著油紙傘穿過門廊,這大院四四方方的,分進步和掉隊,進步石頭磚鋪地,是規整寬廣的正房。掉隊是有花圃和小水池的邃密院子,圍了一大圈平屋,住著女眷們。

這家裡的姨娘,就她名聲不好聽,不但是姨娘中間,就是姐妹間也暗罵這小女人是口兒養的。成果那天比她小兩歲的六姐劈麵叫她,她和六姐撕扯,滾在了地上,因而被太太命人按在地上抽了幾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