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[第4頁/共4頁]

她拍拍姨孃的手，帶著丫環走了，屋子裡彷彿還留有她身上的那股冷香氣味。

劉大姐是劉老爺的頭一個孩子，不但冇有如珠如寶，反而被嫁給了跟家裡有買賣來往的富商。那富商比劉老爺還大十歲，前頭死了兩個老婆，家裡也早就有成年的兒子了，劉大姐嫁疇昔十年了，至今未有一男半女。

“哎呦，幸虧你們嫂子想著。”李姨娘說著就抹了把眼淚：“我們娘仨落魄，這倆傻閨女還老是惹得太太心煩，都怪我……”

“冇你事。”她不耐煩的說：“快去睡覺吧，這都多晚了。”

雪蘭聽著這些故事，隻感覺脊背發涼，陰雨天本就表情沉悶，現在更不好了。因而她翻開一本封皮發黃的誌怪小說，不再聽她們談天。

傍晚的時候，雨停了，一輪圓月掛上了樹梢。

謔，有唐僧師徒四人，有穿戴龍袍的皇上，有披著紗巾的仙女，另有帶著高帽的大官……

“這是老爺專門使裁縫給我做的，極新極新，再不穿就入冬了，變成了隔年的料子，豈不糟蹋東西？我這才上身新奇幾天，姐姐快彆笑話我了。”

百合唱完幾句，推推雪蘭：“該你唱了。”

“好。”百合小女人嫩嫩的小嗓子用心抬高了去唱鬚生，撇著嘴，皺著臉，的確笑死人。

“這是春英，今後她就是春姨娘了，大師都見見，莫衝撞了。”太太懶懶的說。

“咳，我嗓子疼，要不你唱吧，我光拿小人。”雪蘭比劃著皇上的小人說。

“要不，我們還是玩彆的吧。”雪蘭說。

百合小女人已經拿一個小沙包，踢起了毽子。

百合熟門熟路的翻開一個櫃子，取出了幾個小沙包。

“就你？說的輕巧……”李姨娘哼道：“這大宅裡的事情我清楚，我一個輕賤|人出身的，尚且受不了這份磨挫，何況你們一個個被養的心高氣傲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