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[第3頁/共4頁]
而那長長的玄色河道上,竟漂泊著一個女人的頭顱,玄色的髮絲隨流水飄零,耳邊還夾著一隻紅色的玫瑰,,頭顱的四周也裝點著一兩朵紅色的玫瑰。本應當是很可駭的氣象,但是那女人畫得太美了,她張大眼睛,蒼茫的看著夜空,像個精美的人偶。
暗中迷離的背景中,彷彿是紙醉金迷的秦淮河邊,到處畫舫遊船,燈火闌珊。
三姐笑著點了點頭:“恰好三張票,加上我們報社的前輩,我們一起。”
三姐的前輩是位身材高瘦的男人,他留著一撇小鬍子,模樣非常年青,但頭髮卻斑白了,說話也非常嚴厲,三姐說這位先生是個很短長的記者,她現在就整天跟著他學習呢。他見到雪蘭後,還誇大地向她彎了哈腰,說感激她們父親供應的門票……
周寒震怔愣了一會兒,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“你發甚麼神經?”周傳授正在忙,因而一臉不耐煩。
他看雪蘭不罷手帕,就收了歸去,然後笑盈盈地問了一句:“是你,對嗎?”
兩個女人一起搖了點頭,然後三姐就嚴峻地拉著雪蘭分開了。
雪蘭隻好點了點頭。
周寒震皺起了眉頭:“你一個有婦之夫,見人家一個小女人乾甚麼?”
“看來你還要再等半年了,那本我送人了。”周寒震直白地說。
寄信人是韓曉飛先生,自從雪蘭主動蕭瑟了人家後,這是第一次收到他的來信。
但是幾天以後,老友卻一臉鬱結的找上門來。
正在這時,那男人俄然被人推了一把,他踉蹌了一下,後退了一步。
“是韓曉飛先生,他請我去看畫展。”雪蘭老誠懇實地說。
畫展是在一座很大的畫廊裡停止的,內裡到處都是記者,三姐他們本來還想帶相機呢,成果不讓進,隻要幾家專業的報社纔有資格出來拍照。
雪蘭翻開一開,卻從信封裡掉落了幾張門票,細心一看,竟然是一個畫展的入場券。
“你……你說!那本書是不是……”王愛年抬高聲音道,“是不是送給了雪後山嵐?這封信是她寄給我的,隨信還附帶了幾十塊錢……”
周寒震看著老友,半天不語,然後一把抽走了那封信說:“這是寄給我的。”
“這是那位畫家先生送的啊。”雪蘭說,“你們報社要用嗎?那就都拿去唄。”
“噗。”三姐就噴了,也悄悄跟雪蘭咬耳朵,“她啊,老封建,你看這門票,全都是一樣的,又冇有標記,誰能認出你來啊。人家韓畫家給你畫了那麼多畫,值多少錢啊,再說人家隻是請你看畫展罷了,又不是約你見麵,這也算勾搭小女人?
說完,王愛年摔門走了。
周寒震坐飛機回到北平後,就被王愛年堵住在了家門口。
周寒震已經聽不下去了,怒斥老友說:“君子守之以禮,不要總說這些荒唐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