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[第2頁/共3頁]

可在這裡，她們坐了兩天兩夜都冇到站，偶然候火車乾脆在半路停下，幾個小時不轉動，的確急死人了。

這年初淺顯老百姓都吃這玩意，因為是地裡的高產糧食，隻要工薪上班族才氣吃白麪肉菜。何況現在是夏季，北方本來就冇有任何新奇蔬菜，就是地主家裡，也隻吃鹹菜、白菜、白豆腐。

“要不我們先去住旅店？”三姐發起道，她望望火車站四周的一間旅店，暴露了神馳之情。

雪蘭實在撐不住了，還想乾脆半路下車算了。

“租。”小女孩說，“有床嗎？”

攤販隨便翻了翻，遞給雪蘭兩份報紙道：“一分錢。”

兩包棉花4元1角，六米棉布6元8角，她們籌辦歸去做棉被。又買了火油燈、煤炭、盆子、鍋碗等，還買了兩塊木板，幾個釘子，最後她們花五角錢，買了五個茶葉蛋和十個白饅頭。這年初吃的東西實在不貴，不過大部分貧民也是拿不出這五角錢的。雪蘭她們看似節流，實則華侈，可誰叫她們都冇出過門呢。

坐這趟火車冇把雪蘭折騰死。

“四塊？這麼貴！”李氏插嘴道。

雪蘭踮著腳，用從房東那邊借來的錘子，往窗戶上釘木板。

“你過來躺我和你姐姐腿上睡，彆和個猴似的到處折騰了。”李氏嫌她事多，把她摟在懷裡抱著，“我們出門在外，你要聽話，時候跟著娘，萬一叫人拐走了，娘上哪兒找你去？”

這是新式的鐵皮火車，跑起來特彆慢，還每個車站都停一停，從通陽到北平這一段路，如果是在當代社會，坐著高鐵，撐死走五個小時。

三姐倒是詫異，本身的小mm還挺大膽的，領頭在陌生都會行走，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。想到疇昔劉老爺常常誇獎五姐聰明，這一起上還真多虧她了。

雪蘭帶著她們來到了一個報攤前，對擺攤子的人說：“給我一份有租賃屋子的報紙。”

雪蘭接過報紙，然後和三姐一起看起來。

固然是抱怨，聲音卻柔嫩，好似春季的柳絮，透著一股黏糊的甜味。一起上她都在跟姐倆籌議，到了北平該如何過日子。她說了一遍又一遍，彷彿永久都說不敷。

“有一張雙人床，竹子的，有一個小壁櫥，彆的冇有。”房東領她們走上了黑漆漆的樓道，樓道裡一股尿騷味，他翻開二樓的一個房間說，“就是這兒。”

說到劉老爺，李氏歎了口氣，不再言語。

“四塊算便宜了。”房東也未幾廢話，來這兒租屋子的都是窮鬼，愛租不租。

三姐卻說：“今後甭提阿誰老不死的，養了閨女就禍害，也不怕遭報應。”

雪蘭摸摸鼻子，不太看好她們。

日子安設下來後，氣候就越來越冷了，屋裡生起了火爐，她們扛回家一袋玉米麪，花了兩塊錢。這一袋玉米麪是通貨四十四斤，能夠烙玉米餅子配鹹菜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