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遺忘[第2頁/共4頁]

當時，正值季瑤出國肄業後的第四年。週末她冇課，順帶去超市買了菜，提著往程慕北的公寓走。

“周狀師，你住哪兒？”向楠偏過甚問。

程慕北拿出車鑰匙，“上車吧。”

陸辰踢了踢他的腳：“人家向楠又不是你女兒。”

“現在這個點兒，恐怕等不到車了。”季瑤說，“明天慕北開車過來的，恰好順道。時候也不早了……”她掐了掐程慕北的胳膊，表示他開口。

程慕北搗了他一下，低罵了一句變態。

成昊半途打電話跟她說老妹我明天被女人甩了，想吃你做的飯行不可呀？

“向楠。”季瑤俄然叫了她的名字。

向楠拍了下他的胳膊，有些無法地說：“我是說我們才第一次見麵，談這個，彆人還覺得你在傾銷一名嫁不出去的大齡女青年！”

程慕北聽著她最後那句話，再次發笑：“不管是戀人還是伉儷之間，相敬如賓暖和和和地過日子才氣悠長。”

她在原地逗留了會兒，接著回身往前走了兩步，找到渣滓桶，將小蝸牛扔了出來。

那天下了很大的雨，內裡電閃雷鳴，劈裡啪啦的聲聲響徹整座都會。程慕北彷彿感遭到了背後的目光，轉頭今後看了一眼，見向楠正盯著他手裡的煙看，下認識便將其摁滅。

從睡夢中逐步復甦過來，季瑤隻感覺嘴巴淡然有趣。以後她再也無睏意，盯著窗簾看了數個小時，胸中除了沉悶，隻剩下茫然。

氛圍不知從何時變得有點奧妙，兩人都冇有說話。幾分鐘後，程慕北攜著季瑤從門口處走過來。

他坐在客堂裡，深夜一兩點，電視台放著無聊的番筧劇，兩指間的煙霧寥寥升起。

“天底下另有這麼巧的事情。不過提及來，就算明天我們遇不見，遲早也會遇見的。”周延寧說，“思塵這孩子父母都在外洋打拚，家長會也該我去。”

季瑤愣了幾秒，從他手裡拿過杯子，冇再將這個話題持續下去。她倉促回房去睡了，也不曉得過了多久，被子讓人翻開，她翻了個身，隔著快半米的間隔伸直起家體。半米以外，程慕北背對著她，像無數個如許的溫馨夜晚。

向楠心想巧了，忙問他侄子叫甚麼，周延寧說了名字，恰是班上的數學課代表。

成昊哼了一聲，灌下一杯酒，側眼朝角落裡相擁的兩人看去：“程慕北不奇怪她，哥奇怪。那姓周的小子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，絕對不會走眼。”

半個小時後，他便敏捷趕到了程慕北的公寓。

向楠一時候不曉得該如何接話，隻得說：“路上謹慎。”

厥後，兩人互換了電話號碼。成昊又順水推舟地讓周延寧送向楠回家，肚子裡的鬼主張在場冇一小我看不出來。待人走後，陸辰笑他：“怕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