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8章 秦婦吟[第1頁/共4頁]

賀章一指天涯沉聲道：“波翻雪，直射天狼氣吐雲，東西南北鬥，龍吟虎嘯震乾坤。”

“謝拯救之恩！”

從天空上，掉落三根黑氣環繞的人骨。一根右腿骨、一半脊椎，另有左大臂。

“是···”

不必多說，天然是安祿山搶到的少正卯至邪文骨。

杜預拱手：“不敢當，何敢當？”

此物上黑氣環繞，但恰好聖光環抱，構成至暗與光芒同時並存的奇特之色。

舞伎歌姬儘暗捐，嬰兒稚女皆生棄。

妝成隻對鏡中春，年幼不知門外事。

蒙恬、項羽等各國將領，喜形於色，對視一笑。

杜預，都被這位老進士獎飾的老臉一紅：“老先生謬讚。杜預可當不起。保家衛國，抗擊妖魔，乃是我輩讀書人應儘之責。老先生不要過獎。”

一夫騰躍上金階，斜袒半肩欲相恥。

黃巢。

仰天掩麵哭一聲，女弟女兄同入井；

黃巢，彷彿脫胎換骨，完整換了一小我。

牽衣不肯出朱門，紅/粉香脂刀下死。

同時，文淵閣上一道才華聖光閃爍。

賀章轉頭看向化為焦炭的朱雀大街，一指滿街骸骨，感喟：“你可知？安祿山反賊入城，燒殺劫掠，朱門甲第無一半，天街踏儘公卿骨。可不是說著玩的。我賀家世代為官，眼看就要遭受大災。多虧你杜解元，帶兵平叛，誅殺安賊，才保全了我賀家。我能以詩相贈，已是感激涕零。”

遠處。

“聽杜案首如何安排。”

偶然頓時見夫君，不敢回眸空淚下；

杜預真乃他們肚子裡的蛔蟲，考慮殷勤，無所不至。

遠處，邪魔叢生，鬼影重重，不知多少六合以外存而非論之物，在暗中覬覦、磨牙、死死盯著此文骨。

何況這十幾萬俘虜，蒙古、突厥、色目、柔然、匈奴，可不是淺顯北狄妖蠻，而是身經百戰、經曆豐富、打老了仗的胡人精銳騎士。

“多謝杜解元！”

忽看庭際刀刃鳴，身首支離在俄頃。

大唐遭受安史之亂，在很多人眼中乃是趁火打劫、攻城略地、擴大邊境乃至滅掉夙敵大唐的絕佳良機、千載難逢。

“殺了他們！一個不落！”

“本日長安，流血已然太多。我不想再多造殺孽。”

“安祿山那頭羅睺派來的蠢貨，畢竟把握不了至邪文骨，被反噬安排，失心瘋了。”

“彼蒼有好生之德。”

“但念在他們這些妖蠻，是被魔君安祿山棍騙、矇蔽，以妖神長生天名義策動戰役，也是戰役受害者。”

空中，傳來他言念君子，溫其如玉的聲音：“我與黃巢比拚，需閉關一年半載。”

賢人不出，亞聖權威至高無上。

帝王，更是實際的一批。

“也無妨。”

如果說他現在形象，卻像極了史乘上記錄的與真聖對抗、不世奇才——少正卯！

長安百姓轉頭看向烽火培植、曆經喪亂的長安，到處烽火、家家火起，屍橫各處、血流街頭的慘狀，大家悲慼，有人放聲大哭，有人捶胸頓足，有人沉默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