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捐資 上[第1頁/共3頁]

她身後的一人更是怨婦普通，委曲且氣憤隧道：“姐姐您苦，mm我就更不好過。不但位份低，且皇上恐怕連mm的名兒都不記得的，那起子外務府的小人更是捧高踩低，若不是蓮德妃娘娘寬仁照顧，嬪妾現在連炊事都會被苛待呢。此時要捐物，若不捐或者捐得不像話，少不得會被皇後孃娘懲罰。皇後孃娘嚴肅，我等豈敢觸怒。”

另一個蘇換衣在江心月眼中更是螻蟻普通，若不是江心月要留著她揪出“凶夭”那事中為凶的皇後，她也早無資格坐在鳳昭宮裡。隻是她並不曉得這些，仍覺得天子對她有幾分寵嬖，而皇後對她也有幾分正視了。

“娘娘，”江心月含笑著地看向皇後，道：“皇後孃娘本日傳召臣妾來，不是要商討宮務麼？娘娘莫非過分愛好墨狐大氅，健忘了本日的閒事吧？”

惠妃麵色一滯，久久說不出話，少頃，她才勉強擠出一抹笑道：“都是皇後孃孃的恩情。”

瑜景宮的事，江心月的確不想與皇後爭論。她隻是笑著看向惠妃，輕柔地說道：“瑜景宮的主殿幾年未住人，裡頭冇一點生人的氣，另有幾分倒黴。上一次本宮疇昔看，裡頭的院牆都有全損。皇上遲遲不下旨翻修，想必是國務繁忙給忘了。不過現在有皇後孃娘做主，瑜景宮也能補葺一番，也不算委曲了惠妃你。”

江心月此時提出這“宮製”來，並非空穴來風，宮製是確切存在的。她要照顧宮內的罪婦們，也不滿是善心使然，最關頭的是黎嬪至今還關在北三所裡，宸嬪又失勢禁閉冇法照顧她，若江心月不幫襯著，她也極難過過這一年的夏季。

皇後笑道：“本宮怎可與長孫皇後相提並論。隻是，這捐資的好主張是惠妃出的，本宮起先還冇想到。要論賢德，也有惠妃的一份功。”

惠妃在一旁笑著道“不敢受功”，在坐的眾妃卻麵色閃動不定。角落裡一個低位的妃妾苦著臉朝旁側幾人竊語道：“我每月的份例才五十兩銀，常日皇上又不寵嬖與我，一年到頭不見甚麼犒賞。除夕才分發了兩匹好些的浮光錦，此時捐物，也隻要它能拿的脫手。哎喲，這一年除夕但是半點油水都冇得著了。”

這一次，輪到皇後掩嘴嗤笑了。她盈盈道：“這兩處關押的都是罪婦，何必照顧？”

皇後扔在盤內的兩支大鳳，是前些日子外務府為她特地趕製出來的，不說赤金分量極足，上頭鑲嵌的墨玉與羊脂玉均是最最上品的。最惹眼的是鳳首處銜著的巨大的天珠，那東西江心月認得，是吐蕃的產品，每年吐蕃會供奉數枚天珠至大周，隻要皇後、太後能夠享用，然這麼大的兩顆江心月是從未見過的。

江心月“撲哧”一聲嬌笑，雲嵐也是成心機，皇後已經做了定奪，她隻是協理的妃妾，怎可有“貳言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