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賞菊宴 5[第1頁/共4頁]

這詠菊的對子算不得高超，但江心妍的一手好字倒是惹人諦視標。

“嗬？來公公，你本日的禮數也太全麵了些吧？”江心月斜睨著他道。

“實在說到字體遒勁，你這字較德妃還是差了很多。”天子批評道。他側看向江心月，道：“那一年選秀，你一手如男兒般的行書，朕至今還記得。這麼些年疇昔，滿宮裡也在無人能及得上你。且，你也愛好練習雙筆同時行書，你的手極工緻，速率上就比涵寶林快出很多。”

說話間，幾名內監將一隻方形案幾抬至殿中心，又有宮女奉上筆墨紙硯。江心妍曼聲笑道：“本日的賞菊宴歌舞昇平，嬪妾這兒就不以歌舞獻醜了。嬪妾有詠菊題詞一道，願與皇上及眾位姐妹共賞。”

天子說著彷彿極甜美的回味普通。他第一次見江心月雙筆同下，是在她剛封了昭儀的那些光陰裡。那一次，天子冷傲不已，緊緊地摟住她如獲珍寶。

江心妍知賢妃曾以書畫著稱，遂極謙遜隧道：“賢妃娘娘在此，嬪妾實在是班門弄斧了。”

正在受宸妃敬酒的天子此時也發明瞭筵席的忽略，他側目望向皇後。

這內監名叫小來子，江心月認得，是鳳昭宮殿外服侍的二等內監，差事是接引來訪的主子們。然江心月一樣記得，她生子之遠景況落魄，常常來到鳳昭宮，這個小來子都彷彿看不到她普通，斜瞥著目色倨傲地立著，從不上前奉侍。現在她成了失勢的德妃，這兔崽子就成了這副聰明德行。

“長姊，皇上現在待我更加恩寵了。長姊苦心為mm安排了這個機遇，mm萬分感激……”

大殿內的舞姬、樂工跟著一個節目標結束，紛繁領了賞退下。樂府的掌事姑姑在殿門處繁忙著，籌辦下一份獻藝。但是等了約莫一刻鐘，遲遲未有曲目呈上。皇後擰眉對身側人道：“下去看看如何回事。”

憑遺世傲骨清秋獨秀

小來子聽出了她話中的不對，嚇得一顫抖就跪下了：“德妃娘娘饒命，主子那裡敢當娘娘一句‘公公’……”

“‘秀士’是個好封位。”天子笑道：“你姐姐的字遠勝於你，你今後要同她好好學。”

“皇後孃娘，為何曲目遲遲不上啊？”江心月一手把玩著耳上垂下的鑲墨玉銀墜絲線，明豔地笑著朝皇後問道。

她說完便跨出了鳳昭宮的門檻。她不計算，不過是因小來子是皇後的主子，打狗還應看仆人。皇後雖得寵，其權勢倒是不容小覷的。

皇前麵色有些丟臉，她略略思忖，方想保舉了哪個嬪妃來獻藝，江心月卻一個回眸，笑看著天子，大聲道：“許是背麵的伶人們擔擱了。不過皇上，臣妾另有一節目，本想暗裡裡呈給皇上博君一笑，但本日彷彿也能派上用處了？”

“書法極難修成，看來涵寶林是下了苦工了。”一貫沉寂的賢妃出言道。她看著江心妍的字確切可圈可點，便由衷地讚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