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永壽宮[第1頁/共4頁]

素勒唇角翹起來，“你擔憂我？”

“誰說必然要受惠纔會至心？”桑枝皺眉道，“固然我不熟諳，也不在皇後宮裡，但是，至心奉上一份生日祝賀有甚麼難的？便是個陌生人，遇見人家生日，也會至心祝賀啊。”桑枝反倒不能瞭解素勒，“你不是？”

蔡宛芸“嗯”了聲，不再說話。把目光移到桑枝臉上時，卻一頓，“你也是？”

“我想做甚麼，就做甚麼。”素勒帶著幾分倔強，“就是要做。”她的平生都將要就義在這深宮裡，如果連本身尋個興趣都不能，那餘生這麼多年該如何熬！

素勒嗔她一眼，“你方纔說的生日，便是生辰？”

素勒咬咬唇，轉頭道，“再冇有比我更至心的了。”

桑枝見他們神采非常拘束，笑道，“兩位公公好，這位是承乾宮的綠鶯，特來給靜妃娘娘存候。”

桑枝抿唇，讓步道，“那，我在內裡等你。”

小寺人就道，“那是那是，要不皇貴妃娘娘如何如此得寵呢？不恃寵而驕，還心腸仁慈，宮裡大家都獎飾皇貴妃娘娘仁厚呢！”

“宮裡莫非還是個有情之處？”素勒意味不明卻未幾膠葛此話，隻閃了閃眼睛，“你又冇受過她恩德，也會至心？”

暴露的部分金絲勾畫，彷彿是飛鳥的半個翅膀，夜色下桑枝也看得不甚清楚，但很明顯這絕非平常身份能夠穿戴。

綠鶯微微點頭，“皇貴妃協理六宮，獎懲清楚。固然為人仁厚，但做錯事也毫不會姑息。何況，千秋令節不是小事，出不得半點差池，靜妃娘娘這裡如果不事前做足工夫，萬一在明天出點變亂，莫說我，就是全部承乾宮恐怕都不好交代。”

桑枝看看她，也不好說話，隻得沉默著陪在一旁。小寺人不敢怠慢，依言再次稟報，返來時說，“娘娘說，那就等著吧。”

說完這話，蔡宛芸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這話說的率性，桑枝莞爾，捏了捏她的鼻子，“你呀！既然如此，今後要多多謹慎。快宵禁了，從速歸去吧。”又說，“明天就是千秋令節，到時隻怕忙得緊，你也早點歇息。”

說著，俄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。幾人舉目望去，恰是坤寧宮的蔡宛芸姑姑。蔡宛芸麵無神采，走到幾人麵前時卻眼神如刀。

綠鶯眼神軟了軟，笑道，“姐姐放心。”

“是。”綠鶯聲音極其恭敬。

桑枝跟她告彆，也不轉頭看素勒去往哪個方向。卻俄然聽到身後素勒輕聲說，“你可情願去坤寧宮？”

再細心一看，素勒身上的宮女裝都歪歪扭扭的冇穿好，待目光落到素勒足上時，桑枝眸子一緊。

綠鶯握住她的手，笑容更加溫軟了些，“姐姐為我好，我曉得。但這件差事極其要緊，非得我親身去辦。”

桑枝一頓，唇角勾出笑來，“是啊，經驗你！這麼晚出來，也不曉得多穿點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