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正文08[第2頁/共3頁]

桑枝趕緊說，“兩位公公包涵，我剛去承乾宮不久，一個月月錢隻要五兩銀子，實在……”她訕訕的，“捉襟見肘。”

桑枝見她神情愉悅，也跟著輕巧了些，“曉得啊。我之前也去過呢。”

“我既然稱你一聲姐姐，你就擔得起。”素勒幾不成見地鬆了口氣，對她的話很感興趣，“你的故鄉在哪兒？都有甚麼端方？”

“那就放這兒吧。”素勒頓了頓，“你不要怕，有我在。”她奪過桑枝手中的炭筐順手放在地上，“陪我說說話。”

桑枝望著她的眼睛，“你也不像。”

“真短長。”桑枝由衷感慨。

桑枝不置可否，輕聲說，“一看腸一斷，好去莫轉頭。”何況，恐怕再也回不去了。素勒昂首看她，“桑枝，你家裡另有甚麼人？”

桑枝不時轉頭看炭筐，素勒忍俊不由，“不放心你就拿過來好了。”桑枝躊躇了下，真要去拿時，素勒又拉住了她，“這裡冇人，你還真去啊。”

說完就感覺牙疼。還冇等小寺人迴應，桑枝就聽到身後撲哧一聲笑，她轉頭一看，“素勒！”

桑枝心頭一緊，打哈哈道，“嗬嗬主如果這井亭太冷了。”她偷偷打量素勒神采，卻見素勒勾唇，饒有興趣地盯著她，“你識字？”

冇有身份之彆職位之差，素勒是桑枝這一刻獨一的朋友。

兩人就在這空無一人的永壽宮前院閒談著，不知不覺日頭落山，桑枝感喟，“時候過得真快，我該歸去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兩個小寺人彆離掂了掂銀子，有些不滿。

兩個小寺人這才說，“在宮裡哪用你買肘子，吃食都是禦膳房定的。”

“我是獨女。”桑枝有些倦意，見到素勒的時候她有些疲於假裝。也許是曉得素勒本身也帶著假裝，她們都有各自的奧妙。但是在兩人公開的奧妙之下，卻能夠隨便地說些話。她轉頭看素勒，“你呢？你家在哪兒？”

可對於博爾濟吉特・素勒來講，桑枝於她，可否稱得上“朋友”二字呢？她隻是……太孤單了。

素勒詫異，“你說說看。”

素勒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，“承乾宮啊……”

桑枝如何看不懂他們的眼神，便不著陳跡地朝兩人手裡各塞了幾兩碎銀，“費事你們抽個身，幫我把這筐炭塊送到宮裡。”

素勒也不再多問，隻自顧說，“永壽宮冷僻雖冷僻，但也清淨。”

素勒身子一僵，但看桑枝眼神帶著嘲弄，她哼了聲，卻也冇擺脫開來。

桑枝冇想到她還是繞到這個題目上，想了想才說，“我跟著彆人學了點，勉強認得幾個字。”反問她，“你十三歲就進宮了，那你莫非十三歲之前就會騎馬嗎？”

“素勒，笑一笑嘛！”桑枝捧著她的臉，“你笑起來特彆都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