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五鳳吟(1)[第1頁/共6頁]
嵇康輩,青睞識賢能。排難明紛多義氣,黃金結客少年場,施報兩相忘。
侍兒奉命來三徑,柳嫩花柔,風雨渾無定。連城返趙蒼苔冷,殘紅褪卻餘香蘊。
琪生定睛看那男人,隻見麵如鍋底,河目海口,赤髯滿腮,雖受眾侮卻麵不改容,神情自如。因問彆人道:“是什原因?”中間一人道:“那男人賭輸了錢,考慮白賴,故此世人剝他衣服,要他還分。”琪生道:“這也事小。怎冇人替他分化?”那人道:“相公不要管罷。這乾人俱是惡棍光棍,惹他則甚。”君讚也道:“我們出來罷,不必管他閒事。”琪生正色道:“凡人在火急之際,不見則已,見而不救於心何安?”遂走進前分開世人道:“不要亂打。他該你們多少錢俱在我身上。你們隻著兩個隨我出去。”遂一手攜著那男人同進書房.也不問他名姓,也不問他住居,但取出一包銀子,約有十二三兩,也不去稱,翻開與世人道:“此銀是這位兄該各位的,請收了罷。”世人接著銀子,眉歡眼笑謝一聲,一鬨而散。
一日,恰是仲春中旬。三人筆墨才完,就循館中黑錢,每人一壺一菜,坐而談今論古。琪生道:“在家讀書終有俗累,聞知北鄉青蓮庵多有空房,甚是幽雅,能夠避塵。我們何不租它幾間坐坐。一則能夠回絕繁華,二則你我能夠朝夕相互資益。二兄覺得何如?”飛英主動道:“此舉大妙,明日何不即行?但苦無一報酬之先容耳。”君讚笑道:“此事不勞二兄操心,小弟能夠一力承擔。那庵中大士前琉璃燈油,舍妹月月供奉。這方丈與小弟極厚,明日待小弟自去問他借房,想來無有不肯,斷無要房金之理。”飛英道:“不然,盟兄雖與他相知,小弟二人與他從不識麵,卻不好叨他。況僧家利心最重,暫借則可,久寓則厭,倒是送些房金為妙。”琪生道:“飛兄說得有理。”君讚傳聞,也覺隨機,便道:“也是,也是。”當晚散去不題。次日三人去見和尚,議定房金,即移書篋、劍匣進庵讀書,頗覺清幽安閒。
與其悔之於終,何如慎之於始?”琪生這一篇話,意中模糊有個非才貌兼全、德容並美者不成。祝公見他說出很多閒事理,又有很多大群情,也莫可何如,便道:“小小年紀就如此難為人事。”今後雖有幾家大師來扳親,俱索付之不允。琪生卻惟以讀書為事,與本縣兩個聞名的秀才相互砥勵,一個姓鄭,一個姓平。那姓鄭的名偉,字飛英,家計寒涼,為人義俠。那姓平的名襄成,字君讚,傢俬饒裕,卻身材矮小滿麵黑麻,做人又極鋒利。世人起他一個花名,叫做棗核釘。三人會文作課,杯酒來往,殆無虛日。
琪生大驚道:“你安知在我處?”素梅道:“剛纔親目睹的。”琪生涎著臉笑道:“釵是有一支在此,須得你家蜜斯劈麵來討,方好償還。”素梅道:“妾身有事,乞相公將鳳釵還我罷。”琪生又笑道:“你即身上有事,我就替你做了去。”素梅見他儘管調情弄舌,垂垂有些涉邪,就回身要走,早被琪生上前一把摟住,道:“姐姐愛殺我也。若不賜半晌之歡,我死也,我死也。”素梅苦掙不得脫身,紅了臉道:“相公尊敬,入來撞見,你我俱欠都雅。”琪生道:“夜闌人靜,書童正在睡鄉,另有何人。”一麵說一麵將她按倒簟茵之上。素梅料難脫身,口中隻說“蜜斯害我,蜜斯害我”,隻得聽他所為。有詞為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