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粉妝樓(2)[第1頁/共6頁]
閒話少說。單言三位公子進得園來一看,隻見千紅萬紫,一望無邊,西邊樓上歌樂,東邊亭上鼓樂。三人看了一會,到了一個小小的亭中。那亭子上擺了一席,上有一個匾,寫了“留春閣”三個字;擺佈掛了一副春聯,都是長安名流寫的。上寫著:
且說那祁子富問錦上天道:“既是你相公代我小女做媒,還是哪一家?姓什名誰,住在那邊?”錦上天道:“若說他家,真是人間少二,天下無雙。提及來你也曉得,就是當朝宰相沈太師的公子,名叫沈廷芳。你道好是不好?我代你把這頭媒做了,你還要重重地謝我纔是。”那錦上天還未說完,祁子富早氣得滿麵通紅,說道:“莫不是沈謙的兒子麼!”錦上天道:“恰是。”祁子富道:“我與他有殺父之仇,這禽獸還要與我做親?就是沈謙親身前來叩首求我,我也是不依的!”說罷,把手一拱,竟自去了。那錦上天被他搶白了一場,又好氣又好笑,見他走了,隻得又趕上一步道:“祁老爹,我是美意,你不依,將來不要悔怨。”祁子富道:“放狗屁!肯不肯由我,悔什的!”氣恨恨地就走了。
那錦上天笑了一聲,回到亭子上來。沈廷芳問道:“如何的?”錦上天道:“大爺不要提起。先前冇有提起姓名倒有幾分,厥後講起大爺的名姓家世,那老兒頓時把臉一翻,說道:‘彆人猶可,如果沈……’”這錦上天就不說了。沈廷芳詰問道:“沈甚麼?”錦上天道:“門下說出來,怕大爺見怪。”沈廷芳道:“但說無妨。”
單言羅府二位公子自從結義了胡奎,太太見他們成了群,更加不準出門,每日隻在家中悶坐。公子是悶慣了的,倒也罷了,把這個賽元壇的胡奎悶得無法,向羅焜道:“多蒙賢弟相留在府,住了兩個多月,萍蹤也冇有出門,怎得有個開暢處所痛飲一回也好!”羅焜道:“隻因老母嚴緊,不能請大哥。若論我們這長安城外,有一個上好的去處,能夠娛目騁懷。”胡奎間:“是甚麼地點?”羅焜道:“就是北門外滿春園。離城隻要八裡,乃是沈太師的花圃,四周十二三裡的遠近,內裡樓台殿閣、奇花異草,不計其數。此園乃是沈謙謀占良民的地步房產起造的,原想本身受用,隻因公子沈廷芳愛財,租與人開了一個酒館,每日十兩銀子的房租。今當桃花開時,恰是熱烈時候。”胡奎笑道:“既有這個地點,俺們何不借遊春為名前去痛飲一番,豈不是好!”
不知前麵如何,且聽下回分化。
看官,你道開店的伴計為何怕他?本來,他二人常日在長安,最會肇事抱不平。凡有衝撞了他的,便是一頓拳頭,打得尋死,就是貴爵駙馬有什不平的事撞著他,也是不便的。況他本是世襲的公爺、朝廷的親信,家有金書鐵券,就打死了人,天子也不準本,苦主也無處伸冤。是以,長安城冇一個不怕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