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 天豹圖(21)[第2頁/共6頁]
話說花子能又對花錦章道:“另有一個陶天豹,此人甚是短長,兼有妖術,是田大修的門徒,也要寫在書內。”花錦章道:“這個輕易。”舉起筆又來寫道:“那陶天豹乃是有神通之人,與兄同是結拜兄弟,書到之日可與田大修、陶天豹一同上山,共成大事。愚兄已經招軍買馬,練習已久,候兄比及山即便舉兵行事。此具。”前麵又寫“施必顯親拜具。”寫完又看一遍道:“這一網要打儘這些小狗才,纔出我胸中之恨。”遂叫書記出去,將此書照施必顯筆跡寫來,函麵還是依原函一樣寫,不得有誤。書記領命而去。花錦章又寫了本章,已是半夜,父子睡在書房。
那花錦章退朝回府,心中甚是不悅。花子能道:“爹爹,事體如何?”花錦章道:“為父在朝多年,有奏必從,哪曉得獨占此事主上不能堅信,還要差官勘問。但願差下的官員是為父的親信之人,就好過中勉強做事。”花子能道:“就不是親信之人,隻要賄賂怕做不來?”花錦章道:“爾那裡曉得做事的事理?若說為父的親信之人雖多,另有那幾個與我反麵的,斷斷不成賄賂,若行了賄,暴露馬腳反為不美。”正說時,卻好花錦龍、花錦鳳二人來到,見禮坐下。花錦龍道:“哥哥,這件事為何不與兄弟計議?現在卻弄得不當。那田大修改在得寵之時,如何也拖他在內?倘或勘問之時若無此事,豈不要究欺君作弊之罪?”花錦章道:“原是我一時見地差了,現在看他所差何官再作事理。”
愚兄施必顯自從彆後,途中遇著老友童孝貞、張順,二人都是豪傑,招我同上蟠蛇山結拜兄弟,是故不向邊關而去,隻在山上招軍買馬,殺到都城將花錦章父子兄弟拿來與父親報仇。兄如有暇也可來山上閒耍,餘不儘言。此啟。
一起饑食渴飲,曉行夜宿。到了京都,進城來到相府門口上馬。門官見了,趕緊進內通報。花錦章道:“叫他出去。”門官來到內裡道:“相爺叫少爺出來。”花子能道:“張環,爾且在此等待,我先出來見了相爺,然厥後叫爾出來。”張環道:“少爺請便。”花子能來到內堂,見花錦章佳耦坐在上麵,遂上前叫道:“爹孃在上,孩兒拜見。”馬伕人道:“我兒一起辛苦,免禮罷。”花錦章道:“我兒坐下。”花子能拜完坐在一邊,問道:“爹孃邇來身材安康麼?”馬伕人道:“好的,爾在家道況如何?”花子能道:“不過靠著爹孃的福閒耍罷了。”馬伕人道:“媳婦好麼?”花子能聽了此言眉頭一皺,想到:不成實說。拉個謊說道:“好的。”馬伕人道:“花賽金可安然否?”花子能道:“爹孃啊!若說妹子,不幸風不吹來樹不搖,發了烏痧不一對時就死了。”花錦章見說女兒死了好不悲傷,哭得兩腳亂跳。馬伕人兩手捶胸,兩腳亂跳,放聲大哭道:“我的女兒啊!爾死得好苦啊。為孃的久不見爾時候掛記,哪知爾發了烏痧傷命,不幸才得十七歲就歸了天,可惜爾花容玉貌不能納福,叫我好不悲傷也。”花子能道:“人若變常,非病則亡。妹子邇來甚是大變。與我常常無事尋非,與嫂嫂做仇家,常常喧華。”馬伕人道:“為何如此?”花子能道:“連我也不知何事,常常吵家鬨宅。”馬伕人道:“是幾時死了?”花子能道:“七月二十二日死的。”馬伕人道:“相公啊,妾身前日與相公說夢見賽金女兒立在床前,我就常常掛記,誰知公然棄世。”花錦章道:“我說是夢寐之事何足為憑,哪知有準。”花子能道:“存亡由命,不必哭壞尊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