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樵史演義(18)[第1頁/共6頁]

死忠自了為臣事，豈戀褒封紙一張。

今後朝裡公論大明翻儘積案。君子君子連續幾本，此中備說楊漣之死，隻為上本劾魏忠賢二十四大罪；繆昌期之死，隻為代楊漣刪潤本稿；萬燝為劾魏忠賢；李應升為申救萬燝及阻忠賢陵工敘功；魏大中是不肯與他通宗作侄；周順昌是為魏大中寄子；左光鬥、袁化中、周朝瑞都為不肯附逆反行衝突；攀附龍為劾崔呈秀，要問他放逐；夏之令是為特工傅孟春事，與忠賢相忤；蘇繼歐因曾送飯與楊漣，又與崔呈秀有隙；周起元為與織造寺人爭辯同知楊薑，因此涉及黃尊素。這受害各官，俱係除奸報國，無辜屈死，並無贓罪，委實不幸。崇禎天子不覺惻然動心。暗想移宮一事，也是臣子防微苦心。況二十四罪，款款切中逆璫，竟被慘刑炙死，家業破儘。攀附龍死以法律，尚念念不忘朝廷。其他都以觸璫被害，今璫等伏罪，諸臣不加贈諡，何故激勸將來？傳諭吏部道：

且說山海關外一帶，邊牆各口兒，不時有邊兵來往窺測。邊將報到兵部，那尚書王洽是個懵懂的人，又且固執使性。把邊報不放在心上。崇禎是個明主，不知如何卻有些曉得了。細訪先朝舊臣，唯有順天巡撫申用懋久曆職方，熟知邊事。竟傳特旨，把申用懋起用做兵部左侍郎，限本日到京到差。時有給事中陳良訓，原在天啟朝，繼楊漣上疏進犯魏璫的君子。卻平素和用懋不協，上本說他謀起用有據。崇禎竟不睬他，反以禁止奪俸三月。不久以登極恩詔三品初考加右都禦史銜，仍管兵部左侍郎事。用懋到京朝見已畢，其到任儀注，照先臣邢公玠、沈公思孝舊例。尚書王洽妄自負大，不準還是例行，用懋即稱病注門籍。看官，你道如何喚做“注門籍”，乃是在京官偶爾有病，不出見客拜客的意義。

赤忱隻欲酬明主，痯痯馳驅豈憚勞。

申巡撫進秩樞部紙上喚他不該，不喚他，恍疑相憑。千秋一日說豪傑，曉軍機，後輝前映。範老申公非優孟，兩長城，那個不敬？當年實撐住乾坤，限尺幅，吹噓莫罄。

自從褒恤冤死諸臣，焚燬《三朝要典》，朝廷清肅，事事更新。即有去不儘的魏黨，如楊維垣、霍維華輩，也都垂垂敗露，將次有逆案一書傳播中外，那邊還立得腳住麼。那些現在林下的，崇禎都在各官薦本上，批出起用：在禦史宋禎漢本上，將李思誠誥命給還；在檢驗項煜本上，起用了袁崇煥、文震孟；在都禦史呂圖南本上，起用了祭酒林釬、翰林薑曰廣、莊際昌、胡尚賓、朱繼祚；在禦史曹穀本上，起用了王永光。又將尚書黃克纘，僉都禦史馮三元，侍郎郭鞏及徐紹吉、沈演，俱準會推；給事中玄默、李恒茂，禦史高鴻圖、劉重慶、王業浩、周大成，俱原官起用；給事中陳熙昌候京堂推用，楊道衡遇知府缺推用。又因禦史龔萃肅、給事中陳維新、上林苑典簿樊維城、禮部郎中劉夢潮各個疏薦，吏部題覆，起用了吏部侍郎汪，禮部尚書錢象坤，禮部左侍郎李康先、右侍郎唐大章，正詹事徐光啟，司業劉鐘英。又將累上薦剡呼應起用的，如周嘉謨、崔景榮、李思誠、餘懋衡、周希聖、區大倫、李騰芳、魏說、孫慎行、張鼐、張鳳翔、孫居相、王國禎、嶽元聲、解經邦、沈廷槐、南居益、朱光祚、董應舉、曹於汴、喻安性、薑誌禮、塗一榛、彭惟成、侯恂、錢謙益、顧錫疇、陳子壯、方逢年、姚希孟、滿朝薦、楊汝成、張捷、徐揚先、談自省、劉宗周、劉可法、王孟震、韓國藩、易應昌、楊一鵬、蕭毅中、曾楚卿、彭鯤化、程正己、薑習孔、葉燦、莊欽鄰、曾汝召、麻僖、趙時用、劉惟忠、歐陽調律、徐如珂、錢春、範鳳翼、陳以聞、彭遵古、顏之彥、吳殿邦、鄭鄤等共九十餘員，一一起用。崇禎天子又恐收羅未儘，著白日啟元年起七年止，凡一應削奪閒住官員，俱行具揭進呈。有詩為證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