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叢林之神(20)[第1頁/共1頁]
到了河劈麵,樹藤懸在空中,像是對我們點了點頭,才垂入河中退了歸去。
水波泛動,光芒折射著一群群小魚圍著屍身,一下一下啄食。
山風悲鳴,涼意徹骨,幾片樹葉緩緩落下。
山壁內部傳出“霹雷隆”的巨響,泥土“簌簌”落下,扒著山壁發展的爬牆虎寸寸崩裂,暴露山壁本來臉孔。
俄然,那些樹藤帶著屍身極其遲緩地縮回原處,韓家三人沉入水中,冒出幾個氣泡。
“過河吧。”月餅解開鞋帶把褲腿纏繞綁緊,“河裡不曉得另有甚麼東西,謹慎。”
十五
月餅把人首蛇身俑安進暗洞,嚴絲合縫。
我看著河麵韓家三人的殘屍,滿樹吊掛的腐屍,安葬張明夏的墳塚,想到這些人都因我們而死,難受得喘不過氣,隻想分開這片叢林。
我用力甩著頭,想把這一幕完整忘記,但是底子做不到。
我不知該說甚麼好,因為張明夏的腿,就像傳說中描述的一樣,腳指是精密的故須。
月餅托住一片樹葉,放進上衣兜裡。
又有兩根樹藤垂落,很柔嫩地纏住我和月餅。我正要擺脫,月餅卻說道:“感謝。”
“人魚,分開水,下身變成人的雙腿。碰到水,會變回尾巴。”月餅顯得很怠倦,拾起人首蛇身俑,“他不是被樹節製的木偶,他本身就是樹。或許,他就是叢林之神。”
“很快就曉得了。”月餅指著河劈麵,“你看。”
統統規複如初。
我鼻子酸得難受,狠狠抽了幾下憋著眼淚:“月餅,人首蛇身俑有甚麼用處?”
“月餅,這是‘白蛇守財’之相。”
樹藤彷彿聽懂了月餅的話,把我們悄悄托起。這類感受非常奇異,我儘量放鬆身子,任由樹藤把我們送向河劈麵。空中路過韓家三人沉屍的水麵,我忍不住往下看去。
這條河依山而流,劈麵是一處峻峭的山壁。東邊青龍位的山丘,由下及上樹木越來越少,及至山頂隻剩嶙峋岩石,光禿禿的寸草不生。南邊朱雀位,倒是一線富強樹林蜿蜒山脈,延長至西邊白虎位,樹林聚成一團,一片林子向北邊玄武方位越長越稀,遠看倒像是一條白首巨蟒圍著山脈繞了一圈。
韓藝的肩膀,殘破著半個“2”和“8”的紋身。
小部分骸骨是正凡人的骨骼,大部分陳骨卻非常奇特,腳指的骨頭由精密的骨須膠葛在一起,如同樹根。”
月餅從包裡取出一根熒光棒,晃亮了扔到河對岸。瑩瑩綠光中,模糊能看到山壁有一處兩米見方的白岩,凹著一個外型獨特的小洞。
月餅遠遠比劃著,拿脫手機調劑焦距,拍了一張照片。我湊疇昔一看,固然很不清楚,但是仍然能夠看出是人首蛇身俑的形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