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8章 尋龍 (18)[第1頁/共1頁]
“我想起那隻怪鯰魚是甚麼東西了。”月餅一拳砸在岩壁,指縫排泄鮮血,覆蓋了那兩個手持匕首的人,“邽山,蒙水出焉,南流注於洋水,此中多黃貝;蠃魚,魚身而鳥翼,音如鴛鴦,見則其邑大水。”
如果上古期間真的存在龍和其他異獸,那麼這些丹青,清楚是人類和異獸由共處合作演變成搏鬥殛斃的血淚史。以是,我隻能冷靜地搖了點頭。
我板著一條粗大的石筍纔不至於顛仆,五臟六腑在肚子裡顛亂了位置,亂糟糟地非常難受。月餅雙腳釘地保持均衡,用尼龍繩彆離套住前後兩邊的石筍,打手勢表示我抓住繩索往洞外走。
“月餅,《山海經》裡的異獸莫非實在存在過?”
我也顧不得尊敬死者了,咬著照明棒,雙手伸進水裡,板著女屍腦袋手忙腳亂扯著頭髮。一股激流從石縫裡湧出,水勢高文,強大的打擊力讓我身材落空均衡,抬頭跌倒在水中。
我正要順著繩索向洞口走,隻感覺腿部沉重底子抬不起來,腳踝被甚麼東西纏住了。就著照明棒一看,水裡漂著一具泡得慘白腫大的女屍,團團長髮纏住腳踝。
那一刻,我想死的心都有!
那具女屍遭到水流衝蕩,恰好臉對臉壓著我,泡爛的臉肉漂著無數粒芝麻大小的絮狀物,半截舌頭像塊破抹布在臉上擦來踩去。我推著女屍,冇曾想用力過猛,雙手反倒陷進屍肉裡。
月餅手指順著岩壁的丹青勾畫:“龍,是人類的圖騰?”
我剛抓住繩索,石縫裡噴出大股水柱,激了滿頭滿臉,滿嘴都是鹹腥的水味兒,嗆得喘不過氣。我勉強展開眼睛,石縫裡湧出的水柱如同噴泉,水位已經冇過膝蓋,月餅繃直了繩索吼道:“從速往外走!”
這時,中間伸出一隻手,拖著我的脖子拽住水麵。我的眼睫毛掛著水珠,麵前白花花一片,恍惚看到月餅單手抓繩:“南少俠,你上輩子造了多少孽,這輩子才這麼招女屍喜好。”
月餅這句話出自千古第一奇書《山海經》對於蠃魚的描述,我回想著怪鯰魚的形象,倒和蠃魚有八九分類似。
“不曉得。但我曉得,人類慾望帶來的險惡,向來冇有消逝過。”
我看得心頭壓抑,點了根菸透透氣。月餅從我嘴裡拿過煙抽了一口,煙霧噴在岩壁四下散開,越來越淡,像是那些異獸的靈魂,終究消逝在氛圍中。
“如果是如許……”我話還冇說完,洞窟深處俄然傳來一陣悶嚎,空中“嘎嘎”震驚,石筍群受力崩斷,一道巴掌寬的石縫從腳下向洞內裂開,洞頂像是安裝了無數個煙霧滅火器,蓬蓬噴著水柱,洞內頓時霧濛濛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