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1章 尋龍 (21)[第1頁/共1頁]

我俄然感覺，這隻可駭的貓臉人身嬰兒，很敬愛。我試著摸它的小腦袋，貓嬰害怕地縮著頭，身材顫栗卻一動不動，任由我把手掌放了上去。

我搖點頭，看來月餅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。

“骨碌”，一個骨紅色的圓球從揹包側兜裡滑落，滾了兩三米，打著旋漸漸愣住。

水池裡又冒出連串氣泡，我們在洞窟中碰到的貓嬰、蠃魚渾身浴血鑽出水麵，舔舐著怪物軀體。蠃魚爬到池邊，咬下一段人屍手臂送至怪物嘴邊。怪物委靡不振，探著鼻子聞了聞，微微展開眼睛，把人手推到地上。

癢癢的，很暖和。

我的眼眶有些濕，一種莫名的情感壓得心頭喘不過氣。

蠃魚又銜起人手，悄悄拱到怪物嘴邊，像一隻小狗反哺年老的母狗。貓嬰蹭著怪物脖子，嗚嗚哀鳴，哭聲如同嬰兒。

這是甚麼？

月餅低聲說道：“我們彷彿不該打死那隻魑魅。”

怪物彷彿聽懂了月餅的話，怔怔地望著我們，眼神中透著深深地哀傷。

“你放的？”月餅問道。

不知不覺，我的眼淚滑落，滴到貓嬰鼻尖。它伸出舌頭舔著，又舔了舔我的掌心。

怪物抬起下巴碰觸著貓嬰的小腦袋，輕聲哼著。

“我們疇昔吧。”月餅緊了緊揹包向怪物走去。

氛圍有些壓抑，我用心岔開話題：“你丫真是人才，揹包竟然還冇丟。”

蠃魚固執地拱著半截人手讓怪物進食。貓嬰歪著頭看看怪物，又看看我們，飛速爬了過來，睜著大眼睛不幸巴巴地昂首望著我們，咬住我的褲腿向怪物扯去。

柔嫩，光滑的外相，另有，接管人類撫摩的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