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3章 尋龍 (23)[第1頁/共2頁]
十三
“等一下!”我話音剛落。怪物龐大的身軀狠惡扭動,扯斷了連接在身上的管子,巨尾拍打水麵,捲起龐大的旋渦。少女跨上怪物的脖頸,抓著麟角衝我們揮了揮手。怪物昂起龐大的身材,直立在池中,猛地鑽進池中。
終究有一具屍身扯裂手掌擺脫了楔釘,搖搖擺晃走到漏鑿子上麵,手指在額頭摳開一塊皮肉,把漏鑿子的尖頭插進皮膚。漏桶裡的水銀順著木管注入,額頭先是鼓起雞蛋大小的腫塊,然後順著眼眶向下賤著。跟著耳朵、眼睛、鼻孔淌出晶亮的水銀,整小我鼓起無數塊水銀會聚的腫包,皮膚撐得鋥亮,終究在雙腳會聚,一張完整的人皮重新頂脫落,軟塌塌堆在地上,隻剩一具血淋淋的肉人。
那一刻,我看到怪物,笑了。
貓嬰一聲歡叫躍上池子,抱著怪物脖子蹭個不斷。蠃魚飛起銜住屍丹,送到怪物額頭正要安設,卻被怪物的巨尾掃飛,屍丹落入池中。
少女撫掌笑道:“橫公,你也在呀。太好了!”
我忍不住想問幾句,卻被月餅禁止了。
又有幾具屍身擺脫了束縛,彆離走向分歧的刑具,用最殘暴的刑法折磨著身材。
水池裡,伸出幾根龐大的觸鬚,對著少女曲折著點了點,彷彿是在點頭打號召。
怪物舉頭吸了口氣,屍丹在空中顫巍巍停止轉動,順著氣流飛向怪物。
“他們,在贖罪。”月餅攤開手掌,屍丹懸至半空極速扭轉,白光更加熾烈。
少女對著我們吐了吐舌頭:“感謝你們。”
蠃魚撞到洞壁重重落下,很委曲地低鳴著。怪物麟角抵住白棺,推開棺蓋,內裡躺著一具身材矮小,皺巴巴地玄色乾屍。怪物冷靜盯著乾屍,像慈愛的父親望著熟睡的女兒,和順歡樂。
洞窟鴉雀無聲。
棺材裡,站起一個十一二歲,長髮覆臀,仙顏絕倫的赤身少女,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,鄙人巴凝整合一滴,悄悄摸著怪物的腦袋:“小青,你還好麼?對不起,你刻苦了。”
池水激起龐大的浪花,扭轉著向池底活動,水麵越來越低,暴露池底一處龐大的黑洞。
落空了屍丹的光芒,屍群亂七八糟橫了一地。少女、怪物、蠃魚、貓嬰、橫公全都消逝了。
蠃魚懂了,鑽進池中,再出來時,嘴裡叼著屍丹。怪物謹慎翼翼地咬著屍丹,放進棺材。
我不曉得他們是否另有痛感,卻看得渾身發疼,每一次呼吸,鼻腔裡都裹著濃烈的血腥味。
“你刻苦了,”少女捧著屍丹放進怪物額頭,摟著怪物腦袋親吻著,“你們對我們那麼好,現在卻隻要三個朋友了。”
白光從棺材中冒出,整具棺材由白轉青,逐步變得透明。乾屍在白光的覆蓋中,扁皺的黑皮變得光滑如玉,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