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7章 秦淮祟影(15)[第1頁/共2頁]

“娘子說的是，我必然昂揚讀書，考取功名謀個出息，到時候誰還敢說你是青樓女子！”

“相公，你若這麼說，想是在乎十娘身子肮臟。”

“小娘子，等你等得好苦。”星眉劍目，邊幅堂堂的墨客從草叢裡鑽出，雙手猖獗的揉著十娘矗立的胸膛。

犀角映出的畫麵統共三段，紛繁龐大程度不亞於一部拍攝精美的大片。為了便利記錄，我用第三人稱將所看到的畫麵停止簡樸描述——

我和月餅對視一眼：李文傑死了？

“這些，都是我臨死前的宿世。”

李念念又從包裡摸出一塊玄色石頭用力丟進河裡，皺眉數著波紋次數：“有火機麼？”

“承諾我，不管產生甚麼事情，都要愛我疼我。十娘自幼風塵，能遇相公，此生無憾。”

“既然是一家人了，相公莫跟十娘禮套。”

李念念從坤包裡拿出一塊玄色角質物：“反麵你們開打趣了，遵循父親生前的囑托，必然要讓你們看到這些，看完就明白了。”

“嗬嗬，我卑鄙？”柳遇春狠狠咬著杜十娘耳垂，“李甲給你贖身當晚，你在床上但是說我是人間極好的男人。如果李甲曉得這件事……”

“新月夜子時一刻，撲滅犀角，把玄色石頭丟入古河，默數水紋盪到岸邊次數。第七次時，水紋中能夠看到宿世。”李念念把燃燒的犀角放進河裡，犀角浮在河麵亮光大盛。

杜十娘和順地靠著李甲肩膀，如同一隻慵懶的貓，隻是眉宇間那一抹風塵，在燭火騰躍中愈發濃烈。

“柳遇春，這是最後一次！”杜十娘美目微閉，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到下巴，凝成晶瑩一滴。

“我那一百五十兩銀子，充足在青樓睡你百次，”柳遇春解著十孃的圍腰，“你有錢卻瞞著李甲，讓他四周乞貸碰鼻給你贖身，受儘火伴欺侮，家人鄙棄，他還會愛你如初麼？”

杜十娘扭頭躲開柳遇春的臭嘴：“你卑鄙！”

畫麵一：

十一

李甲輕微的鼾聲透著怠倦後的幸運。

光芒範圍內，波紋潾閃，映著我們扭曲變形的臉。

“娘子，你對我真好。”

岸邊樹林傳出三聲貓頭鷹夜鳴，杜十娘從船艙謹慎翼翼地鑽出，轉頭望著熟睡的李甲，狠咬嘴唇，目光哀怨地登陸進了樹林。

俄然，犀角環射出一圈柔光，像塊橫放的電影銀幕鋪在水麵，閃現出一幅幅畫麵。

“咕……咕……咕……”

“老天在上，皇天有眼，李甲如果此生負了杜十娘，必生生世世萬死贖罪。”

船艙裡，李甲豎指發誓，麵貌素淨的女子捂住他的嘴：“有相公此生伴隨，十娘足矣，不想來生。”

李甲憨笑著把十娘摟入懷裡：“來生，我還娶你。”

月夜，孤江，劃子，慢搖，燭光熄了，星星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