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6章 酒娘(15)[第1頁/共2頁]
熊老闆一改疇前的殷勤體貼,仗著兩處財產支出豐富,整天流連青樓喝酒作樂,又納了兩房小妾。即使酒娘仍然仙顏,再懶很多看一眼。
工夫似箭,光陰如白馬過隙,一轉而逝。
頓時,鴉雀無聲。
十七
十八
每年腐敗,燒成一片廢墟的墨客住處,總會擺著一罈“杏花村”。隻要當時候,纔會有人記起燒死的墨客。有人說,這是酒娘念著墨客的好;也有人說,向來冇見酒娘來過。
關於酒娘和墨客的故事,成了幸災樂禍的人們偶爾提起的談資。大師聊得更多的,是那片開滿杏花的山上多了一夥占山為王的強匪。官府數次派兵都被打退,幸虧這夥強匪很守端方,隻搶糧食不傷性命。長此以往,官府也就不自討敗興,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酒娘哪敢怠慢,不顧恥辱當著男人的麵,先給兒子穿好衣服,本身胡亂套了幾件衣服,摟著兒子哆顫抖嗦跟著男人向外走去。
“啊!”酒娘捂著嘴,顫顫巍巍起家,前行幾步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你冇死?”
“大王,齊了。”手提插滿鐵釘木棍的強匪應道。
“人,齊了?”蒙麵男人聲音雖說刺耳,卻有種說不出的嚴肅。
蒙麵男人的聲音非常沙啞刺耳,彷彿吞了一塊火炭灼壞了嗓子:“婊子,穿上衣服,帶著孩子跟我走,不然……”
酒娘緊緊摟著兒子,慌亂間瞥見熊老闆半裸著癡肥的身子,身邊是兩個幾近赤裸的妓女,心頭一陣討厭。
“嗯。”蒙麵男人微微點頭,踱步走到人群前,“統統人,噤聲!隻要讓我聽到一點兒聲音,死。”
“眾位鄉親,本寨初鄰貴地,不為財帛,不為女人,隻為一件事情。”蒙麵男人雙手伸到腦後,解開罩臉麵巾,“不知可有人認得我?”
酒娘推開窗戶一看,隻見村裡火光四起,持刀強盜的影子豕突狼奔,挨家挨戶踹門抓人。兒子驚醒,咧嘴正要哭出聲,酒娘一把捂住兒子小嘴,縮在床角瑟瑟顫栗,默唸“菩薩保佑”。
這個眼神,酒娘再熟諳不過!當年,墨客與她聯袂同遊,老是癡癡地看著她:“丫頭,你真都雅。”
統統,源於酒;統統,毀於酒。
廣場,火光透明,數十柄刀尖閃動著淒冷殺氣,全村長幼捧首蹲成一團,女人們低聲抽泣,男人們麵色死灰,孩子們哇哇直哭……
酒娘還將來得及穿衣,半裸的身材映著月光,完美的弧度開釋著成熟女性的引誘。她見男人眼神有異,把兒子擋在身後,挺著渾圓的胸部要求:“大王,求求您。放過孩子,讓我做甚麼都行。”
唯有兒子,是她最後的但願。
墨客燒死那晚,她才曉得真正愛的是誰,但是,統統都晚了。
“公然冇人認得我,”男人大咧咧席地而坐,咧開嘴“哈哈”狂笑,鼻涕、口水噴湧四濺。俄然,他收住笑聲,刀尖指著酒娘:“你也不認得我了?”